見月大師,隻用了一根手指,便破了天玄子的法術!而那柄由天玄子的劍幻化成的銀龍,也徹底變成了一堆碎片!
隻見天玄子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雖然看起來似乎是極其不甘,然而,天玄子臉色通紅,憋了半晌,終於還是硬生生地從嗓子眼裏迸出了一句:“海潮庵的法術果然厲害!我天玄子輸了!”
“我可以不殺你!”見月大師依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靜靜地站在原地,從開始到現在,腳下就仿佛連動也未曾動過一下,仿佛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便將適才還不可一世的天玄子打的一敗塗地。
頓了頓,見月大師一臉淡然地說道:“但是,從此以後,你不可以再來害江大人的性命,否則,我見月絕不再饒你。”
天玄子臉色通紅,胸口中就如同一股積怨硬生生地壓了下來,猛地壓下聲音,恨恨地道:“好......好!但是見月,我天玄子今天並不是輸在你的手裏,而是輸在了海潮庵的手裏!哼!”
天玄子怒不可歇地說完這一句以後,頭也不回地駕起遁術,隻是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一戰告捷,江楚寒猛地大口大口地喘出了一口粗氣,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遠遠地傳來了一聲震天般的喊聲,江楚寒回過臉看去,隻見一隻隻小船兒正搖曳在邵伯湖上,當前一條大船迅速地正向著江楚寒等人的方向駛來,船頭上正站著一名老者,江楚寒一眼便看了出來,那是漕幫的船隊,那站在船頭上的那名老者,正是陽伯!
“漕幫的人來了?”江楚寒眼中頓時一片歡喜,陽光猛地從樹上竄了下來,向著江楚寒的方向緩緩地走了過來,微笑地道:“是三兒去報的信。”
“那隻猴子?”江楚寒微微錯愕了一下,隻見依稀間,一隻毛茸茸的小猴子,正焦急地立在陽伯的肩膀上,不住地四下跳著。
“漕幫的船隊,來了就好。”江楚寒苦笑了一聲,心裏卻暗暗地打著鼓,不知漕幫的人若是得知了林賽賽已然因為自己而被......不知會不會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人果然還是不能做壞事,江楚寒在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回過頭看林賽賽,隻見林賽賽依然還是一副空洞的表情,呆呆地看著遠方的船隊,江楚寒的心,瞬時又像被刀割了似得,痛徹心扉。
很顯然,陽光還並不知道江楚寒與林賽賽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依然一副微笑的表情,看著遠方的漕幫船隊。
“江大人,就由貧道來替你醫治一下吧。”江楚寒的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陣淡淡的聲音,江楚寒回頭一看,隻見眼前正站著一名光頭道士或者說是穿道袍的和尚,那和尚看起來仙風道骨,正是傳說裏那位鼎鼎大名的見月大師。
“如此,就有勞了!”江楚寒苦笑了一番,見月大師也微微地衝著江楚寒點了點頭,然後掌中忽然泛起一陣精光,緩緩地撫過江楚寒的胳膊,以及胸口處!
奇跡的事情發生了,隻是被見月大師的那雙手微微拂過,江楚寒身上的傷痛。竟然仿佛就如同忽然消失了一般!江楚寒驚奇地看著見月大師,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和胸口,隻覺得原本斷裂了的骨頭,也在瞬時間恢複如初,江楚寒這才驚喜了起來,猛地站了起來,衝著見月大師深深地鞠了一躬,鄭重地說道:“多謝見月大師相救!我江楚寒無以為報!”
“江大人何須此言?”見月大師淡淡地笑著,那一派仙韻落入江楚寒眼裏,還真有幾分仙人的風範,隻見見月大師緩緩地說道:“貧僧奉家師三昧真人之命前來相救江大人,區區小事,無需掛齒!”
“三昧真人?”江楚寒頓時狂喜了起來:“你是說,三昧真人知道我江楚寒命存一線?”
“是的。”見月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
江楚寒頓時喜形於色,三昧真人啊,江楚寒記得在哪本書裏看到過對鎮江海潮庵三昧真人的描述,簡直是活神仙一般的存在!而眼下,竟然是三昧真人要救我江楚寒?
就在江楚寒不住地想著的時候,隻聽岸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待江楚寒回過頭來時,隻見漕幫的那一條條船隻已然靠了岸,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急急忙忙地向著江楚寒走來,一臉的焦急之色,遠遠地大呼起來:“江大人!江大人!”
“陽先生。”江楚寒微笑著衝著陽伯點了點頭,隻見一頭花白頭發的陽伯急匆匆地一路小跑奔了過來,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陽光也顧不得了,一路小跑地跑到江楚寒身邊,急忙問道:“江大人是否受傷?殺手在哪裏?我漕幫上下來遲,還請江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