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號的門口,正聚集著以邱楓為首的幾十名護衛,殺氣騰騰的守在裏麵,不允許任何一位百姓隨意向裏走入!過了不一會兒,隻聽不遠處人聲湧動,遠遠的看去,隻見一隊揚州府的官差們,正胡亂地撥開人群,向著銀號的方向奔了過來。
邱楓目光如炬,隻見帶頭趕來的差頭竟然是早已數日不見了的王捕頭。王捕頭一臉焦躁的神色,身後跟著的一群差頭捕快,急急忙忙地撥開人群,衝進了銀號門前。
“王捕頭。”即便是江楚寒從棲霞江府便一直跟在身邊的邱楓,見到多日不見的王捕頭也不敢托大,微微一笑,衝著王捕頭抱了抱拳。
王捕頭一見是邱楓,臉上立即堆起微笑,低低地道:“老兄在這裏做什麼?”
“用我家大人的話,叫做保護現場。”邱楓微微一笑,“我隻是路過這裏。”
邱楓當然不可能對王捕頭這樣的局外之人說出來,這座銀號乃是江楚寒的地盤,王捕頭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急急地向邱楓道了聲謝,便招呼一幹兄弟們散走人群,將現場保護了起來。
邱楓微微一笑,見使命已然完成,便隨手一招呼,喊上自己身後的那一幹兄弟們大搖大擺地上了對麵的一座酒樓大吃大喝了起來。
王捕頭當然不知道邱楓葫蘆裏賣的是個什麼藥,事實上,在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的江楚寒,與陽光一起坐上馬車以後,並沒有前往事發地,而是馬車一轉,方向一拐,向著揚州城府台衙門,陳奇瑜那裏直直奔了過去。
說起來,今天是大年初三,腳下踩著厚厚的一層積雪,王捕頭不由得口中喃喃地罵了一句,也不知究竟是哪個衙門做的,自己事先竟然也全然沒有得知過一絲的消息。迎著還有些嚴寒的感覺,王捕頭不由的啐了一口痰,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好過。
隻是有一件事,是王捕頭和在場所有的捕快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這兩股世間最龐大勢力的碰撞,此刻已然到來了。
坐在馬車上的江楚寒微微地閉著眼睛,和陽光麵對麵地坐著,此刻的這一番局麵,已在江楚寒的心中不斷地思索了無數次了,江楚寒自認已再無任何一處的紕漏,這才終於開始實施了,而這一條一條的計謀,則正是江楚寒從組建商業聯盟之前,便已在心中做好計較了的。
一股隱隱的渴望,在江楚寒的臉上緩緩地浮現了出來,馬車輕快地踏著滿地的雪花兒跑在這有些空蕩的揚州城大街上,江楚寒知道,很快就要來到揚州府台衙門的大門處了,然而,這一次的事件,也不過就是內宗與外宗表明態度的第一場較量,也是江楚寒的第一次公然與外宗進行抗爭,許許多多的新舊之事夾雜在江楚寒的心頭,讓江楚寒忽然有些略略地感到緊張。
馬車忽然緩緩地停了下來,江楚寒和陽光不由得相視一笑,在各自的眼中,紛紛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笑意。
這裏是揚州府台衙門的正門口,守衛的衙役們一聽是江大人親自登門,一臉的討好的笑意立即浮上臉龐,點頭哈腰地立即放行,笑話,連自家大人都不敢惹的角色,自己又算那顆蔥頭,江楚寒和陽光二人自然是通行無阻,前麵還跟著一位一臉諂媚的衙役,一路小跑地急急走在前麵替江楚寒等人開路。
江楚寒不是第一次來陳奇瑜的府上了,走在路上,但凡隻要是陳奇瑜府上的衙役,眼中具皆露出了一絲的驚恐之色來,江*青天的大名眼下已傳遍了整個江南,更何況,別人不了解,陳府門上的衙役還能不了解江楚寒?
轉眼間,江楚寒等人已來到了後堂。
陳奇瑜早已知曉了江楚寒的到來,早已整理好著裝一臉微笑地站在院子門口迎接著江楚寒的到來,隻是剛一看見江楚寒,陳奇瑜立時哈哈一笑,滿麵春風的急忙迎了上來,微笑著道:“江大人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哪裏好,一向忙碌,都沒有時間來見陳大人了。”江楚寒也是滿麵春風地說道:“這不,今天趁著過年,特地來拜會拜會陳大人,略備了一些禮物,不成敬意。”
陽光滿麵笑容地走了上來,手中捧著幾個早已備好的禮盒,隨即便讓早已站在一旁的一名下人接了過去。陳奇瑜一臉的笑容:“裏麵請?”
“裏麵請。”江楚寒也是滿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