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林某人無可奉告。”林蕭忽然仰天一陣長笑,轉而一臉森然之氣地望著小公子冷冷地說道:“我說過,內宗是不會輸的,不信的話,盡管可以試一試,江楚寒依然是我們的舵主,是我們內宗上上下下具皆承認的舵主,就不勞小公子和你們外宗費心了。”
說完以後,林蕭再也不看小公子一眼,鼻子裏冷哼一聲,猛地向天爆發出一陣長笑,口中猶自不停地大笑地說道:“內宗的改革乃是大勢所趨,就算是用成鬥的鮮血鋪出那一條光明大道,換來內宗上上下下未來千年的平安那又如何?哈哈哈哈哈!!!”
林蕭長笑著一臉傲意,邁開步伐轉身就走,隻留下小公子一人還站在原地一臉的殺氣斐然。林蕭的身影漸行漸遠,雪地上空留下一排排長長深淺不一的腳印,小公子滿身殺氣,忽然一陣爆喝道:“出來!”
“小公子!”不知從何處,忽然閃出了一個人影,淡淡地看了正滿臉怒容的小公子一眼,然後急忙低下頭,一臉的恭敬。
那人正是此前在獄中暗殺牛先生和張恨金的那名身穿朱紅色鬥牛服的男子,此時跟在小公子的身邊,不消幾日便在外宗裏的地位頓時水漲船高,那男子也是無比的恭敬,正仔細地聆聽著小公子的命令。
“章波。”小公子看著那有些漸漸遠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緊咬著牙關狠狠地說道:“既然他姓林的不想活了,你便送他一程。”
頓了頓,小公子繼續冷笑著說道:“要記住,我不僅要他林蕭的人頭,還要他一家子的人頭!我要讓內宗其他三家看一看,與我外宗做對的,究竟會得到什麼樣的好下場!”
“是!”章波頓時滿臉恭敬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猛地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向著葫蘆洲的方向急急地奔了過去。
一陣鮮血猛地濺過!
章波麵無表情地一刀砍下眼前最後一人的頭顱以後,淡淡地數道:“第四個。”
而此時此刻,林蕭的宅子裏,正滿地的血跡!一位有些年長的女子已緩緩地倒在了章波的麵前。章波輕輕地擦了擦劍上的血跡,然後身形一閃,向著裏屋衝了進去,而他的腰帶上,正別著一枚鬥大的頭顱!
隻要仔細辨別,就會發現,那隻頭顱......赫然就是林蕭!
章波手中的劍輕搖,左揮右刺,手中一柄劍就如同一隻最為靈巧的銀蛇一般,出劍,收劍,仿佛行雲流水一般,在此之間,手中的劍定要帶走一片溫度!
殺人這種事,對於章波來說早已如家常便飯,事實上,死在自己手上的,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並不多這幾條人命。
章波奉小公子令,對林蕭一家滿門誅殺!
月黑風高,一片烏雲遮月,冷風四起,遠處隻能聽見一陣又一陣的潮水排擊礁石的響聲。
章波下手神不知鬼不覺,隻需要輕輕的一劍,就可以帶走一個生命,章波的劍法很高明,最起碼,章波從來都對自己的劍術很有信心,這也是小公子為什麼要將章波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一個人影忽然閃了出來,章波看也不看,便是一劍刺出,不管來人的武功和劍術究竟有多麼的高明,章波也自信,自己的這一劍一定可以擊中那個人影。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章波的這一劍不僅僅很快,更重要的是,常年以來,章波一直所練習的,正是這一劍。
出劍,收劍。章波也不知自己練了多久,從記憶裏,自從學習劍術以來,自己所練習的,都隻有這平平淡淡的一劍而已。
果然不出章波的所料,隻見劍芒一點,那人頓時慘呼一聲,跌倒在地,一片殷紅的血跡已經染紅了那人胸口前的衣衫。
“我要替我爹爹報仇!”那個年輕人眉角倒豎,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臉色一片灰暗,那年輕的表情上仿佛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一片絕死的表情猛地浮現在了他的臉上。他正是林功,林蕭的兒子,林賽賽的哥哥。
“你報不了。”章波淡淡地說道,手中的長劍正準備揮出,隻見林功猛地喉間爆發出一陣怒吼,手掌中忽然多出了一柄不大不小的匕首,拚盡全身的力氣,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就向著章波衝了過去。
章波看也不看,正待出劍,就在這時,林功的背後,一柄雪亮的匕首,猛地刺入了林功的後心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