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寒一笑,起身*下去洗潔幹淨,重新來到榻邊,隻見眉兒睡眼朦朧,已經快睡著了。
“寶貝兒,要不要相公抱你去沐浴一下。”
“不用了!好困……好累……真的……沒力氣服侍你了……”
江楚寒看著她大字型趴在床上的樣子,無奈地道:“至少,也該給我留個地兒睡覺吧?”
眉兒披頭散地斜趴在床上,好象被人強-暴了一百多遍似的,有氣無力地揮手:“我要睡……覺,歇……歇氣兒,你別煩我……去找沅沅吧……剛才沅沅不是把你服侍的挺舒服的麼……”
“似乎……很有道理呀……”
江楚寒捏捏下巴,好象一隻沒吃飽的貓兒,他又看看趴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眉兒,拉過一床被子給她蓋好,便拾起自己的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對麵屋,一對門,門卻沒關。
“嘿嘿,有戲!”江楚寒鬼祟地左右一看,一閃身便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陳沅沅那黑漆漆的房中便傳出一段對話。
“你……相公,你怎麼又來了?快出去!快出去!”
“嘿嘿,我若出去,你舍得?”
“有什麼不舍得,好相公,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去找眉兒姐姐好了……”
“嗯,她們嘛,也是這樣說的!”
一陣惡笑聲忽然傳來,陳沅沅方才累的全身皆軟,見江楚寒鑽了進來,立即苦苦哀求,誓死不從,江楚寒又哪裏肯依?在陳沅沅的苦苦哀求無果之下,頓時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扭打聲,然後……忽然就靜下來。
過了許久,好象又傳出扭打的聲音,這一回廝打得更厲害了,兩個人打了很久很久,打打停停,停停再打,也不知最後誰是贏家、誰是輸家……
八月的時節,暴雨也總是不斷。
聽著耳邊轟轟的雷聲,馬曉樂的心都是一陣煩躁。
“最討厭下雨了。”馬曉樂不禁在心裏嘟噥了一聲,馬曉樂是一名守門的士兵,專門駐守順天城南門,自從上次順天城大亂以後,馬曉樂就被上頭從順天衛所大營裏抽掉了出來,專門幹這守門的差事。
不過,萬幸的是,上頭似乎對他們還不賴,馬曉樂的頭頂上正頂著一件大大的雨棚,這才沒有被這股聲勢駭人的暴雨給淋了個濕透。
今天,隻有自己一個人守城門,老李家今天要生孩子,故而,馬曉樂盡管站的根樁似得,可是心裏還是無比煩悶的很。當然了,同是守門士兵的老李今天不在,況且又是暴雨的天氣,原本每天熙熙攘攘的城門口今兒就連個人影兒也見不著,馬曉樂自然感到很鬱悶,很煩躁。
朦朦朧朧的雨中,馬曉樂仿佛看見了雨中,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早已濕透的人……正在一步一步艱難地向著自己這邊走來。
“嗯?什麼人?”馬曉樂的心立即就提高了警覺,自從上次順天城大亂的事情以後,至今這件事情都還沒有平息下來,盡管據說幾個匪首已經伏誅,然而駱養性的死,對於順天城還是造成了一片不小的影響。
所以,值此風口浪尖之下,馬曉樂也是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的,立時就警覺了起來。
隻見遠處那人一身衣衫早已經破破爛爛的,全身上下也早就如同落湯雞一般,在這片爆雨之中仿佛連走路的力氣也都沒有了,他那渾濁的雙眼忽地睜開了以後,眼光正巧落在了馬曉樂的身上,忽然,那人的眼睛裏猛地爆發出了一絲濃濃的興奮之色,就像是洪水中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然而,他的嘴巴僅僅隻是張了一張,便緊接著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嗯?怎麼倒了?”馬曉樂的心頓時生出了一絲濃濃的警覺,然而,那人離自己也不過才五十步的距離,倘若就這麼棄之不顧……馬曉樂做不出這樣的事。
於是,想著想著,馬曉樂的心就頓時一軟,連忙丟下手裏的兵器,冒著大雨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那人的身邊,馬曉樂的眼中不由露出了一股焦急的神色:“喂,醒醒,醒醒!”
看那人神色,也不過才三十歲出頭的模樣,馬曉樂想了一想,最終還是一把背起了那人,急忙背到了自己站崗的那處雨棚之下,急忙喊附近的食鋪端來了一碗薑湯,強行給那人灌了下去!
終於,過了許久,那人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
“喂,大兄弟,你是哪裏人?怎麼流離到這裏的?”馬曉樂關懷地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得加重語氣,懇切地道:“一會我就喚來人,將你先送進附近的醫館裏,有什麼事,等到了順天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