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的窩之一,暫時要委屈你在這兒待一段時間。”“你要囚禁我?”靳雨苦笑一聲,決定冷靜的麵對已經發生的事實。方雨恩站在那裏沒有說話,沉默的看了她半晌,轉過了身子:“這個屋子你可以隨意使用。這裏東西一一俱全,如果你還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我,我讓人給你買回來。隻要不出院子裏的大門,你就是完全自由的。”“是不是我想離開,是完全不可能的?”靳雨苦澀的做出最後的掙紮。突然間天旋地轉,自己的身體被這個男人攔腰抱起。靳雨來不及掙紮,這個男人就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不過隻是那麼一瞬間,他就撐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靳雨緊緊握著拳頭看著方雨恩:“拿走你想要的東西,放我離開這裏。”方雨恩沒有說話,他站在背對著燈光的地方,模糊的黑暗籠罩著他的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方雨恩上前一步,垂著眼睛,危險的看著靳雨,隻這一個動作,就擊跨了靳雨方才因為憤怒而起的勇氣。方雨恩撐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驚恐的獵物,麵無表情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近乎殘忍的笑容:“我想要的就是你,怎麼可能放你走?”方雨恩的話,讓靳雨心底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剩下的隻有絕望。猛地抬腳踢過去,被他輕鬆的一把握住,一臉玩味的說道:“真是隻鬧人的小東西,看在你傷未痊愈,今天就放過你!”說完方雨恩翻身下床,離開了臥室。靳雨躺在大床上,胡思亂想著,漸漸的就困了,既然他說過不碰自己,就應該會守信,而且自己一時半會兒也逃不到哪裏去。迷迷糊糊間,靳雨覺得一直有人在照顧自己,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卻怎麼也也醒不過來。靳雨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傷口屢次裂開,被方雨恩綁架之後也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傷口感染,引起高燒。正在替她上藥的女人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琳達,方雨恩的……朋友。”而實際上,琳達隻是方雨恩的一個床伴兒。方雨恩正在抬手拿過一卷紗布,輔助那個女人對傷口進行上藥和包紮。靳雨環視四周,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方雨恩深山裏的那個木屋。屋子裏很空曠,彌漫著一股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你好。”靳雨說了兩個字,算是回答。“你好好照顧她,我有事需要離開一下,錢已經轉到你的賬戶上了,這裏的事情,對任何你我之外的人,都必須保密。等到她身體恢複,你就可以離開了。”方雨恩說完,打開房門,離開了。看到方雨恩的身影消失,靳雨心裏才長舒一口,他離開就證明自己又安全了。“謝謝你。”靳雨再次向救助自己的醫生道謝。琳達拖過一把椅子坐在靳雨的床邊,好像沒有要離開的樣子,興致勃勃:“你和雨恩是怎麼認識的?!你是他的女人?”“我不是他的女人,我是被他綁架過來的,你能幫幫我嗎?我失蹤了這麼久,我媽媽一定很著急,還有我男朋友,他一定很擔心。”靳雨感覺眼前這個女子很無害,而且看起來應該不是方雨恩的同夥,隻是雇來照顧自己的,若她願意幫自己,把自己的地址信息傳達出去,就有機會讓榮兆初找到自己。“對不起,這個我無能為力!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不能出賣他!”琳達拒絕了靳雨的請求,很明顯,她不想多事,她隻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絕對不會多管閑事,惹事上身。而且她也看的出來,方雨恩很在乎眼前這個女孩子,如果放走她,方雨恩絕對不會輕易的饒了自己。自靳雨向琳達求助之後,琳達除了必要的事情,基本上保持沉默,和靳雨沒有其他任何的交流。每天晚上,方雨恩回來之後都會先看望靳雨,隨後去琳達的房間,之後隔壁的房間就會傳來曖昧的聲音,靳雨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無論多深的傷口,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慢慢的愈合。在琳達的照顧下,靳雨的身體恢複的很快,過了半個月,傷口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皮膚表麵糾結的暗紅色突起,有一天晚上,方雨恩買了根除傷疤的藥,放在了靳雨床頭的桌子上,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靳雨傷好之後,琳達就離開了。日子變得很無聊,靳雨除了沒有自由,其他的生活還是很安逸的,唯一可以消遣的隻有一台電視機,整個套間裏所有的通訊設備以及網絡設備都被方雨恩統統拿走,靳雨沒有可以和外界聯係的方式。這段時間裏,方雨恩每天都會回來,隻是有時候會到深夜。每次回來隻是抱著靳雨倒頭大睡,沒有別的動作,漸漸地,靳雨習慣了,至少方雨恩抱著她的時候,不再那麼的害怕。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靳雨已經習慣了這裏的夜晚,沉浸在熟睡之中。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靳雨知道方雨恩回來了,可是等了好久,臥室的門依舊沒有被人推開。靳雨穿上睡衣,好奇的走出臥室,打開客廳的燈,看到渾身是血的方雨恩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方雨恩受傷了,昏迷不醒,而此刻,門開著,隻要靳雨願意,她可以隨時離開這個地方,找到警局,聯係上榮兆初,她就安全了。可是她若是這樣走了,方雨恩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必死無疑。靳雨陷入了掙紮,也許是因為方雨恩不曾強迫她,除了限製她的自由和最初的衝動之外,對她還算尊重,也許自己長時間未能得到救援,成了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她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把他送到醫院,肯定是來不及了,看他身上的傷口,應該有一段時間了,靳雨決定在家裏對他幫他取出子彈,雖然自己沒有拿到行醫執照,也沒有實際操作經驗,不過這種小手術應該不成問題,若是繼續拖延下去,方雨恩就真的危險了。房間裏有當初琳達救治自己時留下的工具,還有全套的藥品,以及麻醉劑。靳雨把方雨恩拖到客廳的長桌子上,找到家裏所有的插座和可移動的燈具,四麵八方將周圍照亮。然後進行必要的消毒。手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隻有她一個人,既要充當主刀,又要充當麻醉師和護士。還好這種傷口處理起來並不是很麻煩。方雨恩運氣很好,隻要再稍微偏移一點,他就是肺穿孔,必死無疑。做完了手術靳雨滿頭大汗。一方麵是累,一方麵是緊張,還有一方麵是精神的高度集中。方雨恩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很蒼白,手術很成功,但是若是不能輸血,方雨恩會依舊危險。靳雨檢驗了方雨恩的血型是B型,自己是O型血。可是家裏卻沒有抽血的工具,自己在這裏不認識任何人,而這個房間裏也沒有任何的通訊工具,靳雨開始犯難。把橡膠手套摘了下來,扔在工具盒上麵,砸到了注射器。靳雨靈光一閃,可以用注射器。靳雨拆開了五個注射器,平時隻是紮別人,從來還沒紮過自己,咬了咬牙,將針頭插入自己的血管當中,開始慢慢的向外推注射器。一支,兩支、三支、四支、五支!終於五個注射器都注滿了自己的血。而此刻,靳雨的胳膊已是千瘡百孔,一片淤青。失血過多,靳雨有些頭暈,看著靜靜躺著的方雨恩有些重影,靳雨給自己衝了一杯糖水,然後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使勁兒拍了拍自己,才回到客廳。再次給自己雙手消毒,帶上了橡膠手套,強打起精神,開始為方雨恩輸血。五支注射器,一支接一支的,靳雨所有的血液都注射進了方雨恩的身體,找來了一條毛毯,蓋在了方雨恩的身上,失血過多加上之前高度集中的手術,靳雨已經完全脫力,再也扛不住,眼前一暈,倒在了一旁沙發上。
027章 救他(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