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打的很重,拳頭由外向內一點點的灼燒著。瞪著嚴錚,話語寒冽:“剛才嫂子都跟你說了些什麼?”嚴錚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對他動手,而且還是梁宇這樣特種部隊出身的高手,所以麵對這一拳有些措手不及,如今嘴角沁出了鮮血,他抬手不經意擦了擦,但抬起的眸光卻寒光乍現:“這一拳是在為誰鳴不平?榮兆初嗎?隻是問了她而已,又不是上了她,何必這麼激動?”“嚴錚,你真T-M-D混蛋。”男人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現如今梁宇出於憤怒急於修理嚴錚,嚴錚出於壓抑急於宣泄怒火和恨意,於是一場混戰不可避免的發生了。都是練家子出身,格鬥招數狠辣無比,雖然很辣,但卻避開來要害,不過被擊中的位置,都能讓人及其疼痛。梁宇受傷了不要緊,反正從來情傷不斷,但嚴錚的臉需要每天曝光在鏡頭前,經不起傷痕垂詢。梁宇雖然下狠手,但沒有一拳是打在嚴錚的臉上的。梁宇狠狠抬腳踢在嚴錚的膝蓋上,冷聲道:”嫂子都跟你說了什麼?”“她說,她喜歡我。”嚴錚憤怒還擊,一拳擊中梁宇的腹部,痛的梁宇下彎腰,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看起來很狼狽。“胡說,嫂子才不會看上你這種人渣。”梁宇氣的咬牙切齒。嚴錚冷笑,他確實在胡說。適才,靳雨看似動作親密,看似眼神溫柔繾綣,並且她還曖昧的貼著他,那麼近的接觸,明明是要說些什麼,但她附在他耳邊,隻是唇形微動,卻什麼都沒有說。起先,他還以為靳雨聲音太小,所以才會沒有聽到聲音,但如今,他忽然間明白了。靳雨是故意的,他適才算計她一次,所以她也要算計他一次,讓梁宇誤解,隻因她知道梁宇對榮兆初一向忠心耿耿,眼見兩人似乎有什麼秘密,還這麼親密,絕對會興師問罪……嚴錚沒有生氣,隻覺好笑,一報還一報,這就是現在的靳雨嗎?很好!曾經那麼善良,那麼單純的一個人,可是當她狠下心的時候,其實比任何一個人都狠心。但他偏偏愛極了這樣一個她,就算是陰險狡詐,隻要是他愛的,就全部是無人可及的優點。梁宇不明白嚴錚的心裏變遷,見他嘴角微揚,頓時怒氣上湧,快步上前,提著嚴錚的衣領,一字一字道:”嚴錚,我不管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我警告你,她現如今是我老大的妻子,是妻子你明白嗎?”嚴錚語聲憤怨:”妻子,榮兆初如果把她當妻子的話,會有文崢嶸肚子裏那個孽種的存在嗎?”梁宇雙眸陰霾,重聲道:“就算有是這樣,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需要私下解決的問題,輪不到你鳴不平。隻要他們還是夫妻,我就不允許你破壞他們的感情。”“破壞!”嚴錚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冷冷一笑,聲音沉重如山:“梁宇啊梁宇,你真幼稚,他們兩個之間,現在,還用的著我去破壞嗎?”“你胡說什麼?……”梁宇說著,竟然眼眶潮濕,看著嚴錚的目光卻複雜悲哀無比。嚴錚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梁宇:“也許,不久的將來,她會愛上我也說不定。”梁宇不敢置信的看著嚴錚:“白日做夢!這幾年明裏暗裏和老大做對的人,就是你吧!”嚴錚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說錯了,是我從頭到尾,和榮兆初就站在對立麵。既然榮兆初負了她,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追到她。”梁宇直直的盯著他:“嚴公子,你錯了,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雖是初夏,但剛剛下完一場雨,總歸是有些微涼。梁宇分明在笑,可嚴錚卻覺得寒涼無比。那種寒:凜冽透骨。“老大對嫂子的感情,遠在你之上,他的為人,你很清楚,因為榮家家教嚴謹,他又從小雙親早逝,他在冰冷的生活環境裏每天爭分奪秒,苦心經營。你看到了他的榮耀,他的風光無限,他的得天獨厚,卻沒有看到他偶爾出現的焦躁和恐懼。為什麼會恐懼?因為他怕守護不了他在乎的人。我們所有人,包括嫂子,永遠都不可能了解他,因為從小被賦予厚望,他比任何人都孤獨。我知道你們曾經是很要好的兄弟,我不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會鬧到現在的地步,但是你應該了解他,他不會允許任何人把嫂子從他身邊搶走。”說完,梁宇轉身離開了。……三年婚姻,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梁宇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榮兆初對靳雨的感情。車外,景物飛逝,宛如過往雲煙,似乎眨眼間就能煙消雲散。車內,靳雨麵色平靜,她沒想過跟榮兆初解釋,他也並不見得想要得到她的解釋。“去哪兒?”這話有些明知故問了,榮兆初既然帶她去找小牧,還能去哪兒?“文家。崢嶸把小牧帶走的。”榮兆初聲音淡淡的,不見喜怒。他……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剛才和嚴錚貼的那麼近,都說了什麼?”榮兆初盡可能裝作漫不經心,似乎隻是無意間才提起,至於靳雨回不回答,都無所謂。靳雨轉頭看他,隻見榮兆初淡漠的表情忽然變得難以捉摸。皺眉,她沒回應,什麼都沒說,怎麼回應?“不願說,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一驚,下意識要抽出手,卻被他握的更緊,見她掙紮的厲害,幹脆將她鉗製在懷裏。“榮兆初,放手。”她怒了。“他抱你,親你就可以,我……不可以?”明明在笑,但眼中卻有隱忍的憤怒,他是她的丈夫,比任何人都有資格碰她。她冷笑:“隻是抱抱,親親而已,又不是上床,值得你這麼生氣嗎?”在這世上,有一種人經不起言語刺激。榮兆初不生氣則已,一旦生氣,那樣的怒氣足以讓人周身徹寒。他的目光瞬間冰冷下來,將車停在路邊,雙手緊緊扣住靳雨的肩膀,擰得她骨頭欲裂。他在宣誓他的怒氣,如果靳雨神情不再那麼無動於衷,不再那麼淡漠,或許他也不至於那般痛徹心扉。他咬牙,又痛又快的說道:”靳雨,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綁在身邊,讓你永遠也無法離開我。”她仰臉看他,無謂輕笑,那樣的笑容,應該如同天際明月,雖然清冷,但卻暖暖的。但,她笑的時候,眼睛是不笑的,那雙無波冰冷的眸子瞬間便刺痛了他的神經。一切發生的那麼毫無征兆,但也並非無跡可尋,所以當榮兆初的吻狠狠奪走靳雨的呼吸時,她沒有震驚,沒有掙紮。這個吻帶著失控下的肆虐,炙熱的呼吸裏,榮兆初癡纏著靳雨的唇舌,吻得異常沉重,要不然靳雨不會覺得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無力晶。終究,她還是推開了他,像是一條離岸太久的魚,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但下一刻,緊窒的吻緊隨而至,灼熱的舌在她口腔裏反複攪動輾轉,那般強勢,那般不顧一切,帶著毀天滅地下的恐慌和悲戚。沉寂的車內,隻有彼此的喘息聲,失神間,榮兆初似乎覺察到她的心不在焉,竟然狠心的咬破她的唇,於是瞬間薄荷香味夾雜著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糾纏的唇齒間。當榮兆初修長的手指罩在靳雨胸前時,靳雨驀然一僵。這樣的榮兆初,靳雨從未見識過,如今麵對他的失控,沒有驚訝是假的。他將她壓在身下,眼中是熊熊燃燒的欲火,那樣炙熱,足以灼燒一切。他動作不急不緩,一邊解她紐扣,一邊親吻她的唇,從頭至尾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始終都沒有從她臉上移開過,隻因他不願意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除了我,你還想跟誰上-床?”榮兆初看著她,眼眸深邃,神情異常冷峻。靳雨不說話,閉上了眼睛。原來在這樣的漠視中,一個人的心,竟也可以這麼痛。榮兆初那雙淡漠的眸子裏浮現出沉痛之色,轉瞬火海蔓延,肆意難消。狠狠扯動間,靳雨前胸一涼,她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狼狽。肩膀、鎖骨,甚至前胸就那麼暴露在榮兆初的麵前。炙熱的吻終於從唇上下滑,但卻吻上了她的脖子,凡是被榮兆初吻過的地方,都會帶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他根本就不是在吻她,那樣的啃咬,激烈而又瘋狂,盡顯惡意。靳雨想,榮兆初從未這樣過,現如今愛恨交織,衝的他神智不清,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榮兆初的手探向靳雨的身下,她就在這個時候抓住了他的手,很輕,幾乎沒有什麼力道,完全不具抗拒性。如果榮兆初想要繼續下去,他完全可以置若罔聞,但他卻停了所有的動作,略顯寒冷的眸子蒼涼如暗夜。“現如今,我還是你妻子,躺在你身下張-開~雙腿,是我的責任和義務,如果你要,我不會抗拒,但你確定,你真的要在這裏強要我嗎?”靳雨看著榮兆初的眼睛,語聲輕緩。榮兆初身體一僵,眸色斂起,緊抿的唇昭顯著他的慌亂和不安,複雜的看著靳雨,原本狂亂的神情帶著迷失下的沉痛。
106章 情緒失控(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