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把這個故事講給單位一個即將披上婚紗的女孩聽,女孩挺動感情地說,想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麼癡情的男人!如果說前麵三個故事中的男人都有點壞,那麼這第四個故事中的男人總算可以了吧?且慢,又有一位細心的聽眾問我,第四個故事的結尾呢?換了心髒的女孩終於發現丈夫隻是為前妻的心髒才和自己在一起時,她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津河,午夜的敲門聲
近來,阿濤心情特別煩,而立之年,從百萬富翁,有房有車,有自己的公司,到如今,淪落為打工仔。十年的心血,一夜間,從終點又回到起點。貧賤夫妻百事哀,相處多年的妻子,用異樣的眼光看阿濤,以前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一去不複還。家庭事業的雙雙重挫,經過兩年的調整,阿濤心裏漸漸的適應,愛情,對阿濤來說,是個遙遠的名字。對於女人,阿濤得出一個結論:“女人如風,隨票飛。票在那裏,女人就在那裏,雖然心不知道在那?但是身體是在的。”如果沒有毛爺爺,管你什麼帥哥,隻要和女人在一起久了,如果身上票票太少,那麼結局隻有三個:一是成為小白臉,舔著臉,吃軟飯,整天看女人的臉色行事,男人的腰杆變成蝦米;二是成為鴨鴨,不管老幼,照單全收,為了業務,必須吃藥大補,隱姓埋名,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好日子。前兩者都不是阿濤這個男子漢所做之事,阿濤是個強者,他相信,世間事,失敗後,得到了教訓,獲取了經驗,生命在,一切都在,可以重頭再來。鷙伏兩年後,在朋友的再三相邀,阿濤北上洛陽,準備創立北方合資公司。對於合資公司的複雜,阿濤有心裏準備,但是真正到了操作階段,其艱難,還是出乎阿濤意料之外。阿濤朋友49%,對方51%。由於利益之間沒有談清楚,股東間關係沒有調和。阿濤被涼了三個月,南方人,身在洛陽北方,天天吃著饃饃,以至於吃到最後,阿濤一看到饃饃就惡心。看著項目,三個月,連個注冊都沒有弄好,阿濤心裏很急,阿濤的朋友也有點打退堂鼓。因為合作的難度,大於他們的想象之外。這個時候,阿濤反而出謀劃策,顯示了堅強的意誌。三個人開會,阿濤,另兩個股東,阿傑,阿波。阿濤分析這個項目的三種結局:一,合作成功,雙贏,整合控股股東的加工優勢,及重工裝備製造的多年經驗,阿濤團隊超前的市場操作方法及頑強的意誌,此為上策。二,合作不成功,阿濤和朋友,賣房,全力做這個項目,產品進入市場的時間加長。產品的開發難度加大,風險加大,同進收益也加大,此為中策。三,合作不成功,阿濤和朋友退出這個項目,從那裏來回到那裏去。這是下策,也是阿濤和朋友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朋友來到洛陽,和阿濤一起,連續和控股股東進行了兩輪談判。在談判中,阿濤和朋友深感實力不匹配中的苦澀,落後就要挨打,國家如是,商場亦如是。商場,是個現實的社會,是個講究實力,而不是空談的地方。兩輪談判,均無結果,阿濤和阿波都有點沮喪。阿濤心裏更是惶惶不安,遠走數千公裏北上,若空手灰灰的回到故鄉,何以對江東父老,何以麵對父母和可愛的兒子?為了讓阿濤散散心,舒緩一下巨大的壓力,阿波:“阿濤,和我一起去山西,陝西走走吧?我那正好有事,你幫我一下?”
阿濤知道阿波的意思,讓他出去走走,舒緩一下緊張的壓力。多年的相處,仿若心靈相通。“好的,這次就權當你的三陪吧!陪吃陪喝陪睡!”阿著笑著說。
兩人在洛陽買票,從洛陽坐大巴去山西津河。大巴很破,味道很臭。一路慢慢的西行,山西阿濤沒有去過,隻在電視中看過“走西口”。作為一個商人,晉商的誠信經營,在近現代的輝煌成就一直讓阿濤敬佩。但是西部的荒涼,一直存在於阿濤的腦海中,缺水,一望無際的黃沙,滿天的塵土。蒼涼憂鬱的西部民歌,那憂傷的西海情歌,是阿濤的最愛。阿波是個胖子,一上車就昏昏欲睡,這幾年,阿波抓住機會,成為千萬富翁。阿濤了無睡意,望著滿路的桐花,看著窗外起伏的呂梁山。呂梁英雄突地從阿濤心裏跳起。北方的山,滿山都是灰色,山上植被很少,都是光禿禿的,與南方滿山的蒼翠相比,北方的山如果是和尚,那南方的山就是婀娜多姿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