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燁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心中還是有著幾分難受。離家這麼遠,到那麼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都是自己聽不懂的語言,這是怎樣的一種孤獨。
爸媽忙著去做午飯,華燁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坐著書桌前,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打開抽屜,看著躺在裏麵的信和鱗片。就讓這成為一個會議吧,以後自己還是像大多數人那樣活著,而且自己又要去國外,那男子還怎麼能找得到自己呢?
華燁把鱗片與信一股腦兒的丟進垃圾桶裏,眼不見心不煩。看書、看書,不想這麼多了,想想開心的,以後自己可就是留學生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找個外國女朋友,給林昭、陳子木他倆炫耀炫耀。
但這顆心總是不能安靜下來,看書也難以投入,短短三天,感覺發生了自己這十八年來都不曾經曆的,也不敢想象的。無巧不成書,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了,成功,是不是也是這樣?磨你的隻是那看不到頭的時間。
華燁又躺在了床上,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床邊,午後的時光就是這麼懶散,懶散的讓人什麼也不想去做,不想去想,隻願依靠在床上,感受著陽光從自己身上爬過,看著時間從自己的眼中流過,自己卻不去做任何事。
華燁有時發現自己明明一個年輕人,卻活得像一個老年人,沒有動力,沒有理想,沒有任何能激發自己鬥誌的事,飯後除了躺在床上,就是像老人一樣出去散步,消磨著時光。華燁在網上看到過好多人說九零後是最失敗的一代,但華燁有自己的想法,九零後應該是最可憐的一代,他們就像是一個實驗品,教育的實驗品,他們在學校經曆著比八零後更為幸苦的過程,從小學開始就被一個個補習班束縛了天性,在比拚下,在對比下,他們沒有了自己真正的興趣,隻有一種老年人才有的疲倦。這怪不了國家,怪不了別人,隻是一種觀念造成了現在的情況,家長們被‘好成績才有好未來’的觀點捆綁,認為語數外、理化生、政史地才是判斷一個人高低的水準,認為有了名牌大學的通行證未來就是一帆風順,至少比那些大專,中專要活的更輕鬆,更有尊嚴。
華燁對這個問題,是充滿好奇的,為什麼工作好才是有尊嚴?為什麼幹一些技術含量低的活說出去就丟人了?都是憑自己的付出賺錢,不偷不搶,何來低人一等!
但當人們認識到這一點時,九零後的時代就這樣過去了,他們為家長的決定背了這個黑鍋。沒必要去指責一個時代的人,他們的現在並不是他們想要變成這樣的,在社會這個大熔爐中誕生出什麼樣的都不應該過多去批評,吸取教訓,改正錯誤才是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