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種異獸生來就是以力氣見長,自己又怎事他的對手。擦!要是有把槍,隨便來幾下看他怕不怕。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天色越發明亮,耳邊傳來各種動物的咆哮聲。
正當沈辰分神間,窫窳又一次發起了進攻。這下沈辰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力氣已經不足,他的右腿被這怪物的角直接刺穿,根據慣性的作用,他整個人都被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血在空間灑下,落在那草地上,好生嚇人。
因為疼痛,沈辰額頭處已冒出虛汗,緊咬的牙齒使麵部都開始顯得猙獰扭曲。
他用最後的氣力,把氣調於自己的傷口處,爭取不讓自己流血過多。
這怪物見沈辰腿上開始出血,竟然別不急著攻擊,反而是一遍遍佯裝進攻的姿態,是要從心理上壓塊他。
他想抓活的。這是沈辰第一個念頭,想到這他緊繃的心反而鬆了下來,隻有他想抓活的,那自己就有機會等到江銘他們來到。
他一隻手從背包中偷偷取出那支裝有土螻血的試管,用一隻手擰掉塞子,看看這血是否能嚇走眼前的怪物。
在動物界有著嚴格的等級製度,什麼惹得起,什麼惹不起它們相當清楚。若是這土螻的地位高於眼前這窫窳,自己真算是走了大運。
窫窳暴躁的前蹄在瓶塞打開時明顯變慢,雖然表麵上還是裝做進攻的樣子,但從他雙眼之中有著些許恐懼。
看來這鮮血果真有幾分作用,這窫窳怕是以為有土螻潛伏於附近,才不敢貿然行動。但這隻是緩兵之計,等它一明白其中的原因,反而可能激怒它。
賭!沈辰在那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賭在窫窳失去耐心之前江銘他們可以回來。
這是極為大膽的行為,可眼前無論什麼選擇怕都難逃一死,還不如堵上一把。
天色越發明亮,金烏也已即將飛入那最高處。
江銘他們卻還沒有一點蹤影。與其被它們蹂躪至死,還不如自行了斷。
沈辰把匕首緊握在手中,對自殺還是有幾分恐懼。
該死,這一下一定要把自己捅死,要死不死反而活受罪。
窫窳此刻好像發現了其中的古怪,又是一陣咆哮,但這咆哮聲卻仿佛嬰兒的啼哭。
他用前蹄敲打著地麵,每一下都能看到那被震起的塵土。它動了,它四蹄急速的擺動,向著沈辰衝去。
此刻的沈辰靠在背包上,看著那窫窳衝向自己,腿上的鮮血又開始流動起來,淌了一地,褲子緊貼在大腿上,怕是動脈已斷。
他把匕首置於喉嚨處,希望這一擊可以了卻自己的性命。
窫窳越來越近,他的手抖動的厲害,當它離自己隻有五米之時,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四麵八方湧來。等沈辰反應過來時,眼前的窫窳已從中間分割成了兩半。
沈辰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匕首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