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起身走到窗戶前望著落葉:“淺羽,你並未被逼到無路可走,你身邊還有素月和我啊,我們都在你身邊,都會鼓勵你。”
重重的點頭也起身走到窗戶前與珊兒相視一笑,多久沒有這麼的安心了?素月一直陪在她身邊,現在珊兒也在她身邊,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難走,她蕭淺羽定會一直堅持走到盡頭!
天亮,蕭淺羽床上的白珊兒睜開了一雙美眸望著坐在椅子上的蕭淺羽微微一笑:“淺羽,我睡得好熟。”
蕭淺羽起身走過去靠在床邊同樣笑道:“知道,你都打呼嚕了呢,珊兒,你從醉夢樓出來身上可有帶銀子?”
白珊兒坐起想了半天後才回答:“貌似是帶了,我也記不清了,應該……或許帶了吧……”
對於珊兒的神經大條,蕭淺羽早已習以為常無奈的搖了搖頭剛要說話,素月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姐,吃飯吧。”
點點頭和珊兒一起走到桌子前坐下,蕭淺羽拿起筷子突然問了一句:“素月,你可知道什麼毒藥能夠毀容?”
素月拿著筷子的手一頓看了看蕭淺羽半響才答道:“有是有,隻是小姐你非要自毀容貌嗎?”
蕭淺羽喝了口茶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素月見蕭淺羽意已決也不好不答應隻得道:“那奴婢幫小姐,白姑娘你以後出去時記得帶上麵紗,我知道你的存在,大皇子自然也會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要小心,小姐要毀容,你必須要帶麵紗,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皇子定不會放過你們。”
正吃著包子的白珊兒聽到素月的囑咐咽下包子重重的點頭表示一定會帶上麵紗後再出去,素月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拉開門出去。
白珊兒杵著下巴問:“淺羽,你為什麼非得自毀容貌呢?帶上麵紗不就行了嗎?”
蕭淺羽起身推開窗戶,微風習習吹著她垂在胸前的秀發,“大皇子之所以想要我,一是想成為太子、二是先跟楚雲墨爭我,我一旦自毀容貌楚雲帆定不想再要我,所以隻要劃破了這張臉,我就暫時安全了。”
白珊兒邊聽邊打開衣櫃換了身衣服,一件白色鑲著紫色滾邊的束胸百花衣穿在了身上,再套上一件紫色紗衣,那背後用金線繡著一隻孔雀正臥在百花中。
蕭淺羽剛說完白珊兒就把她拽過坐在梳妝台前,仔細打量著這些日子未見的蕭淺羽:“三個月未見,你清瘦了不少,下巴尖了、臉蒼白了,最近你受了很多的苦是不是?”
輕輕握住放在珊兒自己肩膀上的手搖搖頭:“還好,珊兒不必為我擔心,我很堅強的……”
白珊兒拿出衣櫃中的一件淡粉色衣裙讓蕭淺羽換上,蕭淺羽笑著換上衣裙站在白珊兒麵前,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隻是臉色還是有些慘白。
白珊兒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蕭淺羽嘛,你看看你這些天都不知道打扮自己,要知道女亦為悅己者蓉,雖然能夠讓你悅己者的人暫時失去了消息,但是女人不能虧待了自己。”
蕭淺羽聽著白珊兒話手不自主撫上自己的臉喃喃道:“有張傾國傾城的臉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毀了這張臉?”
正感慨之際,素月回來了,手裏提著一包東西。
放到桌子上打開,素月猶猶豫豫:“小姐,你確定要自毀容貌嗎?”
蕭淺羽看著那包藥草點了點頭:“素月,我意已決,不需要勸我,隻要毀了這張臉,大皇子就不會要我了。”
素月咬著嘴唇垂下眼簾:“這是蝕心草,將它搗碎加入砒霜塗抹在臉上,便可毀掉原本的容貌,隻是塗抹的過程中會如蝕心般的痛,因而叫蝕心草,小姐,你能承受得了嗎?”
將蝕心草拿出放入碗中,“能,我什麼都能承受。”蕭淺羽咬咬牙說道,蝕心草搗碎加入少許砒霜繼續搗,直到蝕心草與砒霜混為一體倒入紗布上。
白珊兒在一旁看得是心酸不已,有些不忍的別過頭不看蕭淺羽把紗布放在臉上……
塗滿蝕心草的紗布放在臉上,果真是如蝕心般的疼痛,蕭淺羽拚命咬著嘴唇忍受著臉上的刺骨痛……蕭淺羽不禁閉上了眼睛忍著痛……
不知過了多久,臉上的痛楚才慢慢減輕,拿下紗布睜開眼睛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原本完美無瑕的臉上多出了幾個疤痕,摸著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蕭淺羽苦澀一笑:“毀容了啊……”
素月和白珊兒走到蕭淺羽身邊一人握住她的一隻手給予她鼓勵,蕭淺羽給了兩人一人一個大大的笑臉:“不必擔心我,毀得這是副皮囊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珊兒拍了拍蕭淺羽的肩膀輕聲道:“嗯,沒什麼大不了,怕什麼?不就是毀容了嗎?再說了若楚雲墨見到這樣的你定會倍加珍惜你。”
身邊的人忽然提起了楚雲墨,蕭淺羽微微有些愣神,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一天楚雲墨回來了,看到這個樣子的她會不會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