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走了有多久,天邊出現第一道曙光,眾人到了紅葉鎮。
走進,蕭淺羽嚷嚷著餓了,找到一家客棧住下吃了頓飽飯各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紅葉鎮……白珊兒站在窗戶前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蕭淺羽倒兩杯茶遞給白珊兒一杯後道:“珊兒,你在想什麼?”
白珊兒飲了口茶:“沒想些什麼,隻是在想那間茶館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了酒樓吧?”
蕭淺羽沉默沒有說話,或許吧……或許變成了酒樓,從此碧落鎮便少了間茶館多了間酒樓,搖搖頭坐在椅子上休息。
清晨,蕭淺羽起了床站在窗戶前本想推開窗戶吹吹風的,可是一想到現在還是冬天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感冒,她可不想。
“什麼?!你要回去?!”蕭流暮不可置信的大聲問著喝茶的楚雲墨。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今天一早蕭流暮從自己的房間中走到楚雲墨的房間原本打算喊他一起下盤棋的,誰知棋還沒下成楚雲墨就說要回到鳳琴,因為是時候讓楚雲帆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價了,所以才會出現上麵那聲喊聲。
蕭流暮呆呆的坐下半響才問:“你……可想好了,一旦回去要麵對的事情很多,說不準妹妹會觸景生情恢複記憶,對她來說恢複記憶好嗎?”
蕭流暮擔心的正是楚雲墨所擔心的,整整一個晚上都在想這個問題,恢複記憶對羽兒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可若不回去留在紅葉鎮,大哥終究還是會找到這裏的,蹙起眉頭楚雲墨不知如何回答。
素月與櫻霏一早就出了客棧在街上買著些東西。
櫻霏一路上嘰嘰喳喳道:“素月,你說小姐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呢?”
素月很淡定的回道:“強求不來的,小姐都不著急你急也沒用啊。”這話還真是說對了,櫻霏固然是著急可蕭淺羽是一點也不著急,櫻霏是根本不知道蕭淺羽有多著急,哎……
房間內的蕭淺羽手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那張可以說是麵目全非的臉,搖搖頭拿起筆對鏡描眉,一襲紅色的小棉襖,三千青絲綰成個鬆垮的百合髻,未施粉黛,腳上蹬了一雙狐皮小靴,毛茸茸的。
門被推開,白珊兒打著哈欠走進坐在椅子上還有些昏昏欲睡,蕭淺羽笑了笑起身關好房門又拿了件大衣給睡著的白珊兒蓋上以防她著涼。
“流暮,我想得很清楚,我必須要回去,大哥千方百計想讓我死,我一定要活得比他好萬倍才不能辜負了大哥對我所做的一切,況且我總覺得丞相與蘇將軍被處斬另有隱情,父王不是昏君不可能審都沒審就把二人處斬,除非……”
“除非什麼?”蕭流暮急問。
楚雲墨晃晃茶杯中的茶繼續道:“除非是為了保護丞相與蘇將軍。”
蕭流暮聽完後有些吃驚,保護?若是保護又怎會處死?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你可確定?處死爹爹與舅舅的聖旨可是皇上親自擬的。”
楚雲墨微微搖頭,這話不假,那道聖旨是父王擬的不會作假,可……為什麼直覺告訴他一切都是有內情的?
“沒錯,可你親眼看到丞相與蘇將軍被斬首了嗎?誰都沒有,就連我都沒有親眼看到,你肯定不知道,當日那道聖旨的內容宣完後,在不明顯的地方還有一行字是任何人都不許去圍觀,所以這斬首是秘密進行的,沒人看見,現在你還相信丞相與蘇將軍真的被處斬了嗎?”
楚雲墨之所以知道這些完全是屬於偶然,在不經意間好巧不巧的看見了那道處死蕭丞相蘇將軍的聖旨,出於想得知真相所以他看了,一字不漏的看了個完整,那行不明顯的一行字也被他看到了,起初他一開始想要告訴蕭流暮的,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他又想告訴蕭淺羽,結果也沒有機會說出口,那日被逼到懸崖邊上時他本想帶著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此離開,可誰曾想他福大命大,萬丈的懸崖都沒能搖得了他的命,出了懸崖後本想找到蕭淺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楚雲墨沒有想到蕭淺羽失憶了,所以這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
蕭流暮滿臉的震驚,手一抖茶水溢出,怎麼會有這種事情?蕭流暮不信,可又想相信,相信他的爹爹與舅舅還活在世上。
“你想怎麼做?”很簡潔的一問,蕭流暮知道楚雲墨定不會就此罷休,無論楚雲墨決定做什麼他蕭流暮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持。
“很簡單,回鳳琴,找出真相,隻有找到丞相與蘇將軍,那麼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所以我要回去。”楚雲墨說出自己的想法。
蕭流暮點頭道:“好,我同你一起回去,多個人好辦事,但若想查出一切我們首先要去查查一個人,這人你知道是誰的。”
楚雲墨笑著點頭,自然是知道的,的確有一個人必須要好好調查調查,那人便是害得他落崖的楚——雲——帆,鳳琴朝的大皇子,他的大哥!
蕭淺羽房內的白珊兒醒來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道:“淺羽,我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