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還會有人把你牽掛”
舒緩人心的曲子自蕭淺羽與白珊兒的嘴裏緩緩溢出,聽著這首歌隻覺得心裏十分的平靜,原本夏天帶來的些許煩躁也漸漸的隨之消散。
“娘子,我們去泛舟可好?”楚雲墨的大手攬上蕭淺羽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溫柔一問。
蕭淺羽一聽到“泛舟”二字,眼睛頓時冒出了光芒,天氣這麼熱去湖上泛舟是再好不過的了,隻是偌大的湖麵並未有船隻經過啊。
蕭惜若看出了蕭淺羽的疑問伸手一指指著一艘剛剛駛過來的船道:“那不是有了?”
蕭流暮走過去待船停下後他禮貌的詢問著情況,最後才道:“不知我們可否與趙公子共乘一艘船?”原來那船的主人是姓趙的呀,蕭淺羽好奇性的眨了眨眼剛要說什麼,楚雲墨直接捂上了她的嘴暗帶警告的語氣道:“不許你對我以外的男人打主意。”
蕭淺羽:“……”娘的!楚雲墨你也忒霸道了吧?不過,楚雲墨吃醋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哦,她“咯咯”的笑個不停,楚雲墨眼神一瞄,蕭淺羽立即就不笑了故作正經的整理整理了有些皺起的衣服站好。
那名換做“趙公子”的男子自船艙中走出,一襲月牙白色的錦緞,手執烏金扇,鬢發隨風而飄給他平添一許放蕩不羈的味道,五官似被精心雕琢過,看上去是極其的賞心悅目,一雙鳳眸中含著淡淡的笑意,嘴角也是微微彎起像是在笑卻又不是在笑,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方才他剛剛走出來時,蕭流暮與楚雲墨都注意到了他走路的姿勢,總是先跨出右腳待踩實了之後才會踏出左腳,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有一定的內力的。
“諸位請。”趙公子往左邊側開身子左手伸出做了個“請”的手勢,楚雲墨等人便踏上了船頭進了船艙。
船艙內,青煙嫋嫋還夾雜著少許的茶香,盛開的茉莉散發著她獨有的香氣給整個船艙添了許多的清新,紫檀木的八仙桌上擺著幾盤糕點,旁邊還放著一套紫砂茶具,杯子中都盛著綠幽幽的碧螺春,略一靠近就能聞到那碧落春的茶香,潔白的雪紡紗簾子被風吹起,湖上的風景若隱若現,蕭淺羽靠在窗前感受著湖麵上的涼爽。
蕭流暮執起茶杯飲了口茶後問:“不知趙公子尊姓大名?”
“鬆竹,趙鬆竹,字尚離,蕭公子喚我字即可。”趙鬆竹抿了口茶而後說出自己的名字,一旁的蕭惜若聽後明顯是對趙鬆竹的名字有些好奇便開口問:“鬆竹?這個名字當真是稀奇得很,趙公子莫不是欣賞鬆竹之美?”
趙鬆竹點點頭:“沒錯,尚離是喜歡鬆竹的也是欣賞鬆竹的,鬆樹迎風而立一番傲骨,而竹子則是四大君子之一,方才聽蕭姑娘的意思,你也欣賞鬆竹的傲骨嗎?”
蕭惜若微微一笑,拿起麵前的茶杯不飲下反而是:“我以茶代酒,敬趙公子一杯,就當是遇到了知己了。”未了她講茶一飲而盡。
趙鬆竹稍稍一愣但很快的端起茶杯微笑道:“幹杯。”
蕭淺羽邊吹著風邊不忘聽著蕭惜若那邊的動靜,方才聽姐姐的語氣似乎是對那趙鬆竹很欣賞的咯?嗯……應該是的了,隻是不知那趙公子心裏是怎麼想的了。
楚雲墨走到蕭淺羽的身邊雙手搭上她的肩膀與她一起望著湖麵不時躍起的鯉魚,再看看蕭淺羽一臉的饞貓樣隨便想想就知道她是在打什麼主意了,還記得在去杭州的路上時,她便是這副表情盯著蕭流暮手裏的烤魚的,現在看來她是又想要嚐嚐鯉魚的味道了……
楚雲墨試探性的開口問:“你餓了?”
蕭淺羽點頭。
“想吃鯉魚了?”楚雲墨再問。
蕭淺羽再再點頭,誒,她都沒說什麼的,他怎麼知道她想吃鯉魚了嘞?蕭淺羽甚是費解。
“那……待會下船後我待你去‘銀湖醋魚’吃西湖醋魚吧,那裏的西湖醋魚做的還是不錯的,怎麼樣?”楚雲墨斟酌了一會兒後再問。
蕭淺羽這下是猛點頭,好誒好誒,有醋魚吃咯!楚雲墨見她如此的興奮不禁受到了感染,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隻要她高興就好。
白珊兒有些發困的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身邊的蕭流暮見狀忙遞過去一杯有些涼透的茶道:“先喝一點吧,再等些時候就能回去了,知道你昨晚沒睡好。”白珊兒點了點頭往左邊移了移把頭靠在蕭流暮的肩膀上微閉雙目養神。
蕭惜若和趙鬆竹是越聊越投機,兩個人當真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就差沒相互打聽對方的生辰八字了,不過蕭惜若是有一點點的想法的,但是她沒有問出口,女子還是矜持的好。
趙鬆竹對蕭惜若的印象逐漸加深,他在見到蕭惜若的第一眼時本以為又是個隻知道繡花的女子,卻不想眼前的她是個精通詩詞的女子,她是欣賞鬆竹的不像其餘的女子隻喜歡象征富貴的牡丹。
蕭惜若環顧了一下船艙內的茉莉,輕輕的嗅了下茉莉的香氣笑道:“趙公子可是也喜歡這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