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幹嘛發這麼大的火?我讓你來,要不是讓你騎車來,你這是活受罪。”
伊娜站在車邊看著此時怒氣衝衝的莫風冰冷的說道,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忍,但冰冷大過了不忍。
“你以為我想騎車來啊,我發神經病呢?”
莫風看著憤憤的說道,就連之空氣都有些凝固,摻雜了莫風心中的不爽,與之寂寥並存,秋風短暫的吹過,輕撫著莫風的臉龐,帶來了絲絲的涼意。
“我怎麼能知道你是不是發神經病,難道你上班的地方離黃浦江很近嗎?”伊娜手托著紅色奧迪,墨鏡卡在額頭,疑惑的看著莫風淡淡的說道。
此時此刻的莫風竟然忘記了反駁忘記了動怒,再次對著伊娜失神起來,莫風仿佛看到了站在河邊的仙子,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都不能來形容此時的仙子,或許隻能用完美來形容了。
黃浦江的大風再次吹過,打破了莫風短暫的失神,機械化的搖了搖頭,就開口對同樣看著自己的伊娜憤憤的說道:“因為我沒錢,沒車,隻有這輛破爛的洋車,還有我這個狼狽樣子的軀殼,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靈魂已經被歲月所帶走,隻在軀殼上刻上了痕跡。
莫風說話一落,心中默默加傷感的想道。
伊娜並不知道莫風在想什麼,此刻的心在痛著,因為莫風神色還是一臉的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像個詩人似的。”伊娜整理了整理被風吹動的頭發,帶著嘲笑帶著玩笑的意味對莫風說道。
高高的高跟鞋將伊娜無形的長高,仿佛離風更近了,再加上無法形容的容貌,就連之太陽都在為之感歎。
可是莫風並沒有在說話,而是轉身走到了黃浦江大橋的護欄前,抬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江河,還有四處為家的鳥兒,任由寂寥而波動的風來吹著他滿是苦澀微笑的臉龐。
此時的莫風也是思緒萬千,無意間就想起了過往的歲月,莫風知道自己換是放不下,或許永遠都放不下。
感到心中特別憋屈的莫風突然仰著頭,對著無邊的天際,對著波動的水紋,對著時而冒頭的魚兒,開始大吼起來。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穿破停滯的空間,劃過無邊的江河,使之江河的水紋都快速的波動起來,冒出頭的魚兒都迅速的害怕的潛入了江河,暢遊在無邊的黃浦江中。
這個時候的伊娜滿是震撼的看著莫風有些頹廢又不失堅挺的後背,疑惑的打量著,將手指弄到嘴巴思考著,就連思考都是那樣的美麗動人,隻是莫風有些難聽的吼聲玷汙了伊娜的美麗。
不過伊娜也很快走到護欄前,站在離莫風不遠處的地方,雙手弄到嘴巴,開始對著遠方也開始大喊起來,雀鈴般的叫聲現在變成了嘶吼,驚跑了魚兒,驚飛了鳥兒,也同樣驅除了心中的那份苦悶,那份需要用嘶吼解決的心聲。
正在大吼中的莫風聽到了伊娜的吼聲,隻是用餘光看了一下,也沒有理會,繼續痛徹心扉的嘶吼著。
他能聽見她的聲音,她能聽到他的聲音,就這樣一個開著豪車的漂亮迷人的女人和一個騎著洋車的三無屌絲的男人共同開始了奮力的,苦悶的呼喊,無視於在黃浦江周圍遊樂男女的不滿,無視於魚兒鳥兒的不滿,忘我的嘶喊著。
......
終於不知多了多久,二人都是喊不動了,聲音都有些嘶啞了,先是伊娜停止了呼喊,然後便是莫風,二人默契的沒有說話,隻是任由江河的秋風吹動著的自己,任由太陽用柔和的陽光沐浴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