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正值中午的時分,天空蔚藍,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離著草原很近卻很遠的浮雲三五成群,悠哉悠哉的飄蕩在空中。
炎熱的陽光炙烤著草原的萬物,旅遊區的一小片街道簡直就是人山人海,但卻沒有聲音,仿佛所有人都啞了一般,特別的安靜。
一望無際的草原是遼闊的,但有工業氣息的旅遊區卻是圍的水泄不通,至於為什麼,就是因為一車一人的存在。
火紅的太陽似乎受到了驚嚇,扯過了一片漂流的雲彩,半遮半掩的躲在了後麵,弱弱的隻露出了半張猙獰的臉,忐忑不安的望著被時間壓抑的人群。
金杯車緩緩的行駛著,仿佛拉扯了半個世紀,才是讓所有人看到是個男人,女人激動了,男人暗殤了,而這個凝固的世界,這個熱鬧卻冷清的街上,突然響徹起了優美的聲音。
不是音響,不是儀器,而是簡單的一把吉他所發出的聲音,待到聲音越來越清晰的時候,站在車上的人也露出了真麵目,但露的隻是身形,麵容竟然被麵具遮掩了。
或許看過百裏挑一的人們,都熟悉這個貴族的麵具,而就是這樣,更讓許多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這個男人的麵容,即使心裏已經知道不是自己想望的男人,現在能做的隻是羨慕加上那所謂的祝福。
烈日炎炎的時刻,一個明顯卻平常不過的金杯,一位站在車頂霸氣側漏的神秘麵具男人,讓這個本來就很美的草原,增添了一份神秘之感。
戴著麵具的男人用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撥動著琴弦,已經開始唱起了歌,而這個男人可以隱瞞過任何在場的陌生人,甚至是烏蘭夫婦,但卻隱瞞不了了解他一起,甚至是每一寸皮膚的梁玉。
此時的梁玉呆立在舞台之上,火紅的裙擺被微風輕輕搖晃著,而她卻哭了,紅腫的眼眶注視著站在車頂,有些耍帥嫌疑的彈奏吉他的唱歌的麵具男人,眼神盡是複雜之意。
或許男人一出現讓許多人震撼不已,尖叫連連,比較出場方式太多奇葩,霸氣,但是當男人唱起歌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停止了說話,停止了攀談,全部都陷入了安靜的沉默,仿佛偌大的旅遊區都變得安靜了,不隻隻是這個擁擠的街道。
或許是因為男人的歌聲,或許是這樣的場麵太多震撼,整條道路除了十輛吉普,和一輛金杯外,再沒有其他車輛的影子,都不知道默契的去了哪裏?仿佛是被封鎖了道路一般。
“潔白的婚紗,
手捧的鮮花,
美麗的像童話。
想起那年初夏,
我愛你牽掛,
在一起就犯傻。
丘比特輕輕飛到月光下,
潘多拉她聽到了回答。
禮堂鍾聲,在敲打,幸福的密碼。”
麵具男人的歌聲清澈而悠揚,歡快之中帶著幸福,含著愛意,所有人對於歌詞的含義有著思考,對於美麗的歌聲有著向往,向往那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就如歌詞所說,潔白的婚紗,手捧著鮮花,美麗的像童話。
此時的梁玉已經哭成了淚人,已經有了孟薑女那樣的瘋狂,唯獨不一樣的是梁玉的淚臉上有著笑容,屬於幸福的笑容,而思緒卻已經飄遠了,和飄忽的雲彩一般,想起了從前,想起了未來,臉上盡是複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