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漢特已經走出一段路程了。之前我在碼頭那裏拜托一個漢特認識人留了一條口信給拉邦,如果他們已經回到那裏找我就讓他們在那裏多等幾天,哼哼,叫你們丟下我去醉生夢死!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問漢特:“嗯.....你說的線索到底是什麼?”
“還以為你會問呢。”漢特笑了笑,然後彈了彈自己的牛仔帽說:“那個該死的混蛋終於收手了,我從“最可靠的人”那裏得到了消息,他隱居在大陸靠北的一個小鎮裏。離這裏大概有兩個星期的路程。如果騎馬的話要更快點,不過附近沒有馬場或驛站,我們啊,得先徒步一段距離。”
“最可靠的人?線人嗎?”
“不,是死人。”
“.......”我愣住了,然後抬了抬眉毛:“其實...你不用這樣冷酷的吧,我可以看得出來你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也許吧。”漢特笑了笑,取出了一隻紙卷,用火石擦著了,放在嘴邊吸了起來。
“當然是!嗯...你在幹什麼?”我看著漢特的動作忍不住問道。
漢特停下了腳步,取出另一支紙卷遞給我:“這是用我自己曬的煙草自己卷的香煙,來一根?”
“這就是煙麼?我們村子裏的老頭子們隻抽老煙鬥呢——不...聽說會上癮的。”我拿出扁酒壺:“還是酒好,來一點不?從中部大陸帶來的朗姆酒哦!”
“喂,酒也是會上癮的啊。”雖然這麼說,不過漢特還是接過扁酒壺,聞了聞:“啊哈!這裏的酒不是烈得像刀子就是沒味的淡啤酒,已經很久沒喝到這種酒了。哼嗯,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誒...啊!等下!別對著嘴!”
漢特啼笑皆非地看著我,拔開瓶蓋從高處倒著喝了一大口。
“噢...我懷念這種感覺。”喝了一口酒的漢特好像更開朗了,他笑著把酒壺還給了我。
我也喝了一大口,帶點甜味的朗姆酒從喉嚨裏滾下去,精神一下子就隨著溫暖上來了。
“好!咱們去殺了那個馬克!”我拔出巨大左輪氣勢洶洶的喊道。
“好!”漢特也拿出了甜蜜的複仇,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搭著肩借著這股氣勢繼續向前走去。這一次,不是死一個人,就是死兩個人...嗯,也許死一大堆,我是說,我倒不對殺人有什麼特殊癖好啦,不過漢特肯定是見一個壞蛋就幹掉一個的。
誰能怪他呢。
走走停停,大概有三個小時,這時候時間已經到半夜了。
“呼...累死了,我們今天就在這紮營吧。”我指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頭說道,那個地方正好用來擋風,雖然西部大陸的荒原地形不像沙漠一樣晚上的風沙能把人埋起來,可就躺在空地上一晚上估計也不好過。
“好吧。是時候了。”漢特也看了看四周,找了個地方就靠著石頭躺了下來。
我則取出包裹裏的薄毯子,鋪在了石頭的一角,才向漢特問:“你就這麼躺著?”
漢特睜開一隻眼,拍了拍自己的大衣說:“這件大衣是用最好的牛皮縫上最細的亞麻製作,絕對保暖,敞開就透氣,最適合荒漠裏的天氣。”
有點像推銷啊喂——不過看起來這件大衣真的很不錯。
“嗯...晚安。”我點點頭鑽進毯子裏,這是我專門買的,雙層,可以蓋住頭,這樣就不怕那該死的沙子了。
“晚安......兄弟。”
“嗯?”我鑽出了毯子。
“沒什麼。”漢特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
“嗯...啊。”
我被噪音給吵醒了,盡管有點迷糊,我還是立刻發覺現在天還依然隻是蒙蒙亮。
“嘿!醒得真是時候啊小子,給我站起來!”一個陌生的聲音粗魯的震響在我耳邊,我立刻一激靈,想立刻跳起來,但由於身子還裹在那毯子裏,這著實費了我半天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