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複仇、複仇。
重新踏上了複仇之旅的漢特顯得像是裝滿了子彈還拉下了擊錘的左輪一樣。
但是,這讓我有些擔心,因為如果老列克真的隻是斷了一個指頭的話,漢特的勁頭未免太大了,讓我感覺......漢特純純粹粹是為了複仇才去複仇的。
“......”漢特雖然沉默著用並沒有太快的速度開著車,但是他的眼睛裏麵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一般。
我打開了車窗,西部大陸的風沙似乎永遠都未停止過的一般強烈,沙子我有蛇骨項鏈所以不怕了,但風還是吹得我睜不開眼睛——可我依然開著窗子。
“喂...”我忍不住出了聲,向著坐在最前方駕駛座上的漢特說:“我還是直說了吧,都快憋死我了——你是不是...嗯,很期待著複仇?”
車突然晃動了一下,似乎是漢特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你知道嗎?”漢特的語氣讓我分辨不出到底包含著什麼樣的情緒:“我想你說得對。我想......我對複仇上癮了。哼嗯...哈,一年多來,我從我之前的複仇之路走出來之後,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當嚐到了複仇的甜蜜之後,你就不想讓它消失了,聽起來很奇怪吧?嗯?”
雖然聽漢特這樣說了,但是,我卻鬆了一口氣。
“呼~啊哈哈~太好了,至少你自己還能看清楚,這就代表你最起碼還沒迷失在複仇裏麵啊!”
“而且,這也不一定就是間壞事。”拉邦用我們熟悉的表情如是說:“嗯,你總的有個愛好之類的。”
“唔,一般人的話,是不會把這種事情稱作為愛好的吧,爺爺。”米婭揮著手朝著前麵的拉邦吐槽。
阿加雷斯突然笑出了聲:“嗬,在這裏,誰是一般人?”
“說的也對......啊哈哈哈~~~”
當事人漢特聳了聳肩,然後順帶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又把動力杆的強度拉高了一級:“不過說到頭來,還是要給老列克複仇啊。我離開的太久了,西部大陸也許已經快要忘記了獵人這個名字了。”
嗯嗯,不管他們忘沒忘,我想這一次之後,最起碼有好一段時間,西部大陸的壞蛋們又要睡不著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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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槍匠集會要召開了!”
“槍匠集會?那不是多少年前就已經——”
“這一次會重新召開的,放心。那可是獵人漢特和流浪的英雄召集的啊。”
“天!是嘛?”
這樣的對話在最近一個月幾乎發生在每一個西部大陸的酒館裏麵,所有人都津津樂道,有的人高興,但也有人不那麼高興。
不那麼高興的,一般都是怎麼也清理不完的強盜壞蛋,槍匠集會對於他們來說,就是針對他們的殺戮前會議——柯爾特組織的那次反強盜軍隊就是因為槍匠集會才組織起來的。
當然,還有一種人,他們的心情很複雜。
這一次的集會,是以重新比較出當初那製作新槍的槍匠誰的最好為主題召開的,而擁有這些強大的新槍的人們,自然會有疑慮:這會不會是他們奪取自己寶貴槍械的圈套?或者是比別人更多的狂喜:自己這把傳承下來的槍的製作者,終於可以完成心願了。
還有那麼一個特別的人,她雖然擁有這些強大槍械中的一把,但卻不怎麼在意這些事情,反而對於這些談論的人有點不爽。
哐。她把那杆和獵槍相似但卻厚重了許多的槍放在了桌子上,讓旁邊那桌的幾個人立刻停止了談話。
利落的黑色短碎發與黑色眼睛,適合活動還非常適合西部大陸氣候的衣服,讓她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火爆的氣息,讓人印象深刻無比。
“...是、是爆裂玫瑰,蒂莉亞!”
“噢噢噢噢噢噢!!!居然、居然是因為被她殺掉的每個人身上都會因為那杆一發就會射出數十發子彈的槍爆出無數血花而被稱為爆裂玫瑰的蒂莉亞!!!”
“喂?!有這時間還不快一點跑啊啊?!她可是——呃。”
那三個呱噪的家夥住了嘴,因為那個女人突然用子彈一樣的眼神刺穿了他們,所以他們逃跑一樣的躥了出去。
“戚。”蒂莉亞戚了一聲,然後伸伸手要了一杯矮人烈酒——她最喜歡這樣刺激的烈酒了。
喝著能讓喉嚨著火一樣的烈酒,她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去這所謂的槍匠集會,然後,在簡單的思考之後,她決定還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