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如果邦妮加入這個公會的話，你們就會幫助邦妮把楊寒哥哥調教成什麼命令都會聽從的隻對邦妮忠誠的【嗶——】嗎？”
我的眼角都抽搐起來了。
“邦妮？”
聽到我因為強力忍耐而變得有些像是低語的聲音，邦妮幾乎跳了一下，然後就拉著雙手，一副自覺作錯了事情的樣子轉過了身。
喂...這可不是這樣認錯賣萌就可以混過去的事情啊？！
“楊、楊寒——邦妮不知道這個大叔在說什麼啦！”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複雜——主要是氣急敗壞——心情，邦妮連忙準備讓自己撇清關係。
唰的一揮手，那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幻象就消失了。接著，我看著邦妮輕輕地偏了一下頭：“啊，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邦妮？”
“咿！”邦妮立刻抱著頭蹲了下來，雪白的雙馬尾搖來搖去：“不要殺掉邦妮啦...嗚，仔細一想這樣也不錯——楊寒殺掉邦妮之後再吃掉邦妮，這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從病嬌狀態給我轉回去！！”
呼、呼...啊，頭好痛！不過不是被邦妮給氣的，雖然我想她也絕對占了一部分原因。因為初學就過度使用心靈能力，我真的快要筋疲力盡了。
我之前都沒注意四周的變化，不過看起來這個幻境也馬上就要崩潰了，所以抬起頭，然後嚴肅了不少的說：“邦妮，聽我說，這個幻境結束之後，不要慌亂，其他人也會在旁邊的。”
邦妮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我想再確認已經遲了，因為我已經轉換到了另一個幻境...我都走過幾個了？應該快要救出所有人了吧？該死，頭痛讓我都無法計數了——雖然我平時數學也不是那麼好。
“凱爾西，簽署這個協議吧。這份協議是互利互益的。”
“師傅...您教導過我，要仔細閱讀推敲每一個協議的。”
在明亮又熙熙攘攘的城鎮交易所裏，我看到凱爾西和她的師傅，也就是以前常來普拉德村交易的普菲斯大叔，正麵對麵的在一張大桌子前麵對峙——嗯，商業上的。
“隻要重新跟師傅學習，就可以得到十萬金幣的經濟支持？”凱爾西抬起頭，狐疑的如此說道。隻要一接觸到商業，她就會變得這樣一絲不苟甚至機械化的精準呢。
而普菲斯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那一長卷契約書說：“沒錯哦。沒有任何附加條款，而且子項和各種聲明對雙方都很公平，也沒有偷偷釘在後麵的紙張或者隱形的墨水，就連字體也都一樣大小而且每個都是手寫並且清清楚楚。凱爾西，難道你還不相信師傅嗎？”
凱爾西抬起頭，少年般元氣鋒銳的說：“抱歉，師傅您也教導過，涉及利益，便決不能附帶個人情感。”
兩人再次沉默了下來，這種不帶刀劍的戰鬥讓我不自覺的禁了聲，準備在凱爾西簽署前再去打擾。
“不，師傅。”
“什麼？”
凱爾西的突然回答同時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可她卻十分篤定的說：“雖然師傅還有很多可以教會我的，但是...如果不在經濟上自主，從白手起家的話，依然有很多我永遠都不會學到。所以如果哪一天出了意外，我將會無所適從，而如果我再不建立獨立的人脈與商業渠道，反而繼續跟隨師傅的話，等到我再次獨立的時候，依然要忙於重新建立，到時候體係格局可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呢——也就會困難許多。考慮到長遠與所有的可能，接受這筆資助，對我的發展並沒有真正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