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無比的魚腹中,我們沒發現出路,但是卻發現了遠處的火光。
搖曳不止從這個距離看簡直無法分辨,但是那應該就是火光沒錯,而且應該不是鯨魚胃部沼氣的緣故——顏色不對,而且要是沼氣的話更可能會直接炸掉。
那是什麼...?
既然有火,我首先想到的當然是人,隻不過我們是通過飛空船的防護法陣才幸存下來的,會有其他人同樣幸存下來嗎?
嗯,也許會呢,胃液可不像某些故事裏說的那樣簡直和化骨水——慢著,我的記憶裏似乎還有化骨水的調配方法?!唔,要回憶一下,也許以後會有用......咳,我說到哪了?啊,胃液可不會像化骨水一樣瞬間把東西融化,它們是慢慢腐蝕的,因為主要腐蝕性的鹽酸成分濃度很低,而鯨魚的胃液中鹽酸的濃度大概比人還低(因為它們不是雜食性動物),所以,我想隻要水性好不被吞噬時的漩渦淹死,被吞下來之後還幸存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哇,我都不知道我的記憶中有這麼多知識——不過在我用邏輯理論推測的時候,我發現漢特已經在準備船舷的救生用小船了。
“小心點。咱們的飛空船就像是個大火把一樣顯眼——原因之一是我們本來就拿著火把——所以如果那是人的話,他肯定看到咱們了,萬一不是的話...他也看到咱們了。”拉邦的意思非常明顯啦。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
“...嘛,我飛出去看看好了。”如此說著,我召喚出了大劍。既然因為那火光推測出胃液並不會致命,我也就不擔心了,我一個人的話目標比較小,不帶火把等等會暴露我的東西,也許可以在上空先觀察觀察火邊的人或者東西。
“小心點,我掩護你。”漢特說著,把望遠鏡獵槍架在了船舷邊:“用你的龍吼,我就在以那堆火為目標射一通。”
“別把我也射下來就好。”我已經踏上了大劍,用手勢示意大家別出聲,然後先升到上空迂回的遁入黑暗中向遠處的火光飛去。
而剛剛飛出飛空船的四周,我就發覺的確會有液體滴在我身上,我連忙在那些該死的胃液滴在我頭上之前拿出了我黑色的闊邊帽——唔,你們都還記得嗎?在我旅途開始的前幾天,路上的商人送的,我並不習慣戴,所以都在空間袋裏呆了兩年啦——幸虧空間袋裏沒有灰塵。它很好地保護了我的腦袋不被胃液慢慢腐蝕。
而接近了火光,我發現那絕對是一個篝火,雖然還看不清楚它到底是在什麼東西上,但是我的確看清了除了篝火之外,旁邊也有東西.....那似乎是個小棚屋?
我飛的更高了一些,現在我已經確定這裏有一個智能生物了,是不是人倒還不清楚,但是就算對方是人,也保不準會不會攻擊我。萬一他覺得我有威脅或者我有補給品什麼的,動機就有了。
我也降低了飛行速度,現在,我終於能看清了。
那是一個人...沒錯,一個人。我隻能憑借著他那不大的篝火觀察到他擁有長長的頭發和胡子,都被火光映照的通紅,他時不時的看看我們的船,時不時的往火裏扔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