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為了兄弟(1 / 2)

“喲,玩的愉快。”

漢特抬了抬牛仔帽示意,然後目送我們離去——我們要去城鎮的大劇場去看表演,而不喜歡劇場氣氛的漢特就選擇留在了酒館裏。

“嗷嗚~~”當然,並不是一個人,由於劇場不讓寵物入內,所以可憐的小狗裏奇隻好也留在了這,而連蔓藤都暫時脫離了裏奇。

“嘿,小夥子,就剩你和我了,哈?哈?”漢特用懶散的笑容用力的摸著裏奇的腦袋,而裏奇也很受用的眯著眼,漢特把眼睛轉回了吧台上邊,直接一口喝幹了杯中不加冰也不加其他調劑的純威士忌,然後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這種濃醇的口感,完全不在意這種酒的強大後勁。

酒館裏的氣氛仍然熱鬧,可是漢特對於這樣的吵鬧明顯比劇院裏的無聊玩意適應多了,他把椅子往後搬了搬,還把腳放在了吧台上,微微向後傾著身,壓低了牛仔帽,而酒保識趣的為他再次倒了一點威士忌。

這才是生活,漢特如此想到,遠離戰鬥和子彈,這樣放鬆放鬆也不錯。

漢特是一名賞金獵人,這是或為了金錢、或為了正義、而有時也為了單純的刺激來狩獵罪犯的一群人。

而在不久之前,他進入這一行的原因:複仇,已經不複存在了,這是因為他的兄弟,流浪的英雄幫助他殺死了他的仇人——那個毀滅他曾經生活的小鎮的家夥,之後,漢特就和兄弟一起旅行,過上了這十年來甚至不敢想象的生活——不用擔心背後的子彈與刀子,還有同伴與歡笑同行,和之前被複仇之火折磨的每一天完全相反。

想到這,漢特不禁放下雙腳,再次從桌上拿起了威士忌,而且又一次直接喝幹。

“呼~”

他呼了一口氣,當然,這一點點酒還不至於放倒獵人漢特,它隻是讓漢特更加愜意而已,可是,獵人的目光讓他注意到了一些細節,他從對麵酒架的玻璃杯裏,看見了身後的反光,那裏有一個穿著和他同樣款式風衣的男人,正風塵仆仆的從外麵的風沙裏走進酒館,他靴子上的馬刺哢哢作響,漢特不由得微微偏過了頭,以便更好地觀察。

那也是個獵人。

漢特立刻定下了結論——因為對方那種眼神,對方的動作,決定性的還有對方風衣底下左輪槍的輪廓。

另一個獵人坐在了離漢特不遠的桌子上,向女招待要了一杯淡啤酒,那種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讓漢特判斷出了更多東西,比如,這個家夥是個經驗老套的賞金獵人,還有,他現在就有任務在身。

“咳。”漢特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自嘲般的偏回了頭,看來自己還是改不了職業病啊,現在還是好好放鬆一下才是最重要的。

“喂,小姐,”那個賞金獵人開始用低沉的聲音和女招待搭話“你有關於流浪的英雄的消息嗎?”

漢特的耳朵又豎了起來,而且還把手有意無意的放在了腰間的左輪槍套上。

“啊,就是那個最近很有名的流浪的英雄嗎?”女招待頗為興奮地說道,你實在不能小看一個酒館招待所能得到的信息量:“當然有啊!我聽說他來到附近了呢,要不是還有工作,我真想立刻去看看呢~”

賞金獵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風塵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喝下了杯子裏的啤酒,然後又呆了會,最後走出了酒館。

而漢特也跟了出去。

小鎮這時候已經臨近黑夜了,天色慢慢黯淡了下來,顯得四周非常昏暗,但風沙依然刮著,不時的還帶來幾叢風滾草。

賞金獵人走在前麵,而漢特緊隨其後,隱秘而且謹慎,裏奇也聽話的跟在他身後,同樣的保持安靜,可是一隻貓出現在了道邊,裏奇似乎想友好的上前,但是那隻貓一看見裏奇就發出了喵嗷~的叫聲,漢特滿是胡茬的臉上露出了不好的表情,而他果斷的往旁邊一滾滾到了巷子裏,同時暗中觀察前麵的賞金獵人——還好,對方似乎沒有向後看。

可是他更加謹慎的抽出了左輪,然後才壓輕腳步走了回去......

砰~砰砰砰~

可是,在他剛剛踏出腳步的時候,前麵卻傳來了槍聲,同時還有他手臂的灼燒感與裏奇的哀鳴。

“該死!”漢特用完好的左手掏出左輪移動著放了好幾槍,直到對方躲進了另一條小巷後麵才停止。

“嗚嗚.....”裏奇哀鳴著,他的後腿也被打傷了,所以它並沒有像漢特一樣躲避,漢特咬了咬牙,衝了出去,一把抱起裏奇和它躲進了一旁的巷子裏,而這個大動作讓他的手臂流出了更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