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就是典型的消極思想。你看,從我作為教育工作者來分析,這個時期的孩子的成長才更需要人關心,你這爸爸是怎麼當的,自己家裏的不管,你去管別人家的。有意思嗎?你怎麼不把你那套理論放在咱兒子身上。”
“什麼管別的人,我這是為教育事業奉獻,你不懂,不與你理論。”
“怎麼的,我管我兒子的事情還不對了,這從古至今,就是正正經經的事情。這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我不知道你那句話,我知道另一句話,叫吃飽了撐的。”
“說什麼,我告訴你,我想說的是,算了,你這爸爸有沒有都一個樣。”
“怎麼這樣說呢?我不一直都是最好的表率嗎?”
“你,表率?好吧,你也是個好爸爸。那我是好媽媽嗎?”
“當然是啊,好媽媽,你當之無愧。”
“老家夥,這話說的我挺喜歡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個沒完,最後都各自笑了。也許這就是俗話說的夫妻吵架哪裏吵那裏和。
楊小見這一夜晚睡得很香,嘴上還掛著一絲笑意。夢裏又不知是哪些場景。雖然這幾日沒再遇上張惠美,但他心裏始終掛念著那位有著獨特氣質的女孩。頭發不算太長但很柔順,那是一種帶著棕色的色彩,陽光下一定很好看。張惠美不喜歡在臉上太多粉飾,不像其他女生喜歡粉妝玉砌。她的眼睛充滿對萬物的藐視和傲氣,楊小見能從她的眼神讀出堅韌和一絲絲憂傷。
夢裏,很甜,我是說整個夢都是甜的。
“原來是你!”
在學校門口,他碰見了張惠美。他更多的是驚喜,可是還是波瀾不驚的不肯表現出來。
“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就是看見你覺得意外。”
人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原本意念,連自己夢裏都不意外。
“哦。我叫……”
這話還沒聽完,夢就醒了。
醒來,他伸伸懶腰,嘴角掛著隻有想起張惠美才有的笑容,“我叫楊小見,你呢?”
“我叫……”
自己一個人擱那開始自導自演。
這是一個和他有著很多共同點的女孩,他第一眼看到女孩就確認。他不想褻瀆,也不想錯失。所以不敢冒然做什麼,隻是想要遇到她,或是見一見她,聽一聽她那不多的話語,還有她清純的臉。其實他也不知道,張惠美其實離他很近,近到他們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年級,隻是楊小見學美術,張惠美學音樂。
如果時間再能倒回去,我們就可以發現其實那日楊小見初到學校,是和張惠美擦肩而過的。
有時候世界很大,大到茫茫人海,我們不曾擦肩;有時候世界又很小,讓我們相遇。
所以要在相遇後好好珍惜,因為時光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