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沒有停一直下晚上九點李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
“感覺怎麼樣？”顧遠才已經鑽進被窩。“很爽！”李洋拿毛巾擦了擦頭上的雨水。“慢慢適應吧，習慣了就好。”顧遠才開始擺弄手機。“但願吧，第一單就差評……”李洋鋪著自己的床。“很正常啊，我送的第一單也是差評。”顧遠才繼續擺弄手機。李洋沒說話鑽進了被窩。
李洋從小就學習好，小學連續三年都是三好學生。初中進的是重點班，家裏的獎狀就有十幾個。高中讀的是市裏最好的高中，大學在上海更是首屈一指。對於一個很少嚐試失敗的學霸來說，出師不利這個詞還是有些分量的。
“我從小家裏就很窮，初中沒有讀完就開始出來打工了。剛開始的時候一個月才七百塊錢，我省吃儉用把掙的錢大部分都寄回家裏了。”顧遠才講著他的曆史，李洋沒插話認真地聽著。“從我剛出來打工到現在換過好幾份工作了，不是我好高騖遠。是我這個人性格使然，我喜歡簡單自由……”顧遠才對著天花板感慨。
宿舍裏的燈依然亮著，其他人都各自玩著手機。“聽說過crf體驗營嗎？”李洋問。“好像在哪聽說過，有點印象。”顧遠才放下手機充電。“crf體驗營是中俄聯合成立的一個用於太空探索的公益組織，每年都會有一個平民太空旅遊計劃。官方會從兩千名參與者當中挑選出四名幸運者，他們將獲得一次免費的太空旅行。”李洋解釋道。“聽起來挺不錯啊。”顧遠才來了好奇心。“crf在安亭有一個體驗中心，最近會搞一個開放日活動。”李洋接著說。“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去不了。”顧遠才有些失望。“去不了，就在夢裏想想吧。”李洋披著衣服去關燈。
第二天上午雨過天晴。
福滿樓的大堂裏坐滿了人。在靠近窗子的地方坐著幾個外國人，和他們一塊坐的還有福滿樓的總經理廖奎。廖奎這個人為人比較低調，平時也很少來靜安店，所以大部分員工都不認識他。顧遠才和廖奎是同鄉，也是同一年來的上海，兩個人落魄的時候還在一起住過，他們的關係自然很好。顧遠才剛進大堂就發現了他，同樣廖奎也從身著統一製服的人群裏捕捉到了顧遠才的身影，這也許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默契。
“李洋，看見窗子旁邊的那幾個人了嗎？”顧遠才問。李洋順著顧遠才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現任福滿樓總經理——廖奎，我以前的死黨……”顧遠才傲嬌道。“死黨！”李洋一臉驚訝。“對啊，剛開始來上海那會我們兩個一塊找工作，一塊住地下室，一塊吃泡麵……”顧遠才回憶道。“連福滿樓的總經理你都認識，人脈挺廣啊老兄。”李洋的臉上寫滿了羨慕。顧遠才沒有回話，估計他還徜徉在和昔日好兄弟一起的歲月裏。“人家現在是總經理，你猜他還認不認得你啊老兄。”李洋故意試探顧遠才。“走著瞧！”顧遠才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