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瑾若,全名上官瑾若,她是南方一個不起眼的小郡南夕郡的郡主,南夕郡,相比起北方的北堯國,西方的西楚國而言,南夕郡雖然很小,但是意義重大。慢慢的,對於這個時代,瑾若也是很略知一二的,當今天下一分為二,在兩國的南方邊界上隔著南夕,北麵是北堯國,西麵是西楚國,北堯和西楚兩國的實力相當,而南夕原屬於西楚,西楚史上的一位皇帝鍾愛南夕,特例南夕獨立為郡國,有郡王,封王爺,曆代沿襲爵位。隨著時間的變遷,南夕便成了獨立的,不附屬於兩國。瑾若不知道這個王朝是否存在,或許在曆史中毫不存在,又或許在我們後來人知道以前便已經消亡了,至少在二十一世紀人們的意識中,北堯、西楚甚至南夕是絕對不存在的。
她不知道上天如此安排是有著怎樣的道理,又會給她安排著怎樣的命運。
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夢,瑾若起身下床,身邊的丫頭和嬤嬤已經被她安排早早的歇著了,她不需要什麼守夜的,打開窗戶,深藍色的天空下星光點點,她忽然想要去觸及這份可貴的安寧,她推開門,在自己門外的階梯下坐著。
初春的天氣,微風浮動,滿園的花香,花香著還有一股淡淡的竹子香氣,這個身子的主人的娘親,沈清芷,沈氏是愛竹的,性格和氣質倒也像是竹子般,有些清冷,有些獨立。
遠處的閣樓上,娘親的燈已經熄滅,她忽然有些不明所以,忽然覺得在這個南夕郡,自己是一個最大的孤獨者,沒有人,也不會有人明白自己來自何處,在這裏,這樣的陌生感,即使她已經來了十年,卻從未消失過,她已經十七歲了,她從一個七歲的小女孩,逐漸成長,但是那份陌生感還會在夜深人靜十分吞噬著她的心。
“瑾若。”一聲呼喚打斷了她的回憶,她抬眸,一位四五十歲的人站在不遠處,正專注的含笑看著瑾若,那是她此生的父親,成亥王,一個給足了她所有父愛的人。
她起身,成亥王示意她不要動,畢竟是有武功底子的,他三兩步便飛奔了上去,瑾若含笑,輕輕看著成亥王,一國的君主隨著時光的消逝已變得滄桑,“父王。”她輕喃,她發現成亥王又是獨自前來的,沒有守衛。
他拉著她的手坐下,成亥王的眼神看著遠處,眉頭有些微皺,瑾若揚起小臉:“父王,可是有什麼事情?娘親已經睡下了。”
成亥王搖搖頭,輕輕撫著她的額頭,“若兒,即使有什麼事情也是父王的事情,知道嗎?你隻要做我的郡主就好。”
成亥王輕輕的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盯著瑾若看了半天,道:“我本欲回殿內睡覺,經過這裏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這裏發呆,我倒是想問問她這個小腦袋瓜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瑾若不禁笑了,“父王,你是經過?還是又偷偷的過來了啊?”瑾若不知為何,自己的娘親對成亥王總是很冷淡,但是卻也不壞,似乎是愛著,又像是不能觸及一般,對於這些,瑾若不敢去問娘親,但是瑾若可以肯定的是,成亥王卻是深深的愛著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