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白了長孫恒一眼,“說句正事,上月去南夕城可是有何收獲?”
長孫恒看了眼四周,招呼來店主換了個安靜的房間,兩人相對而坐,不多時的功夫,兩人在一張白紙上已經勾畫了大大小小的標誌和輪廓,兩人對視,長孫恒道:“南夕郡朝的情況不容樂觀,即使不為北堯所用,也會成為西楚的口中之食,一旦西楚出兵,按照這樣的地形而言,我們北堯是來不及采取任何措施的。”
“在南夕開間比天樂坊更大的歌舞坊。”北寒陌看著長孫恒,對麵的人也是得意的點點頭,看來兩人是想到一塊去了,誰也想不到昔日總留戀歌舞坊的北寒陌和世子長孫恒實際卻是在光顧自己的產業,歌舞坊中的大份都是他們名下的,這裏既然是有權勢的人聚集的地方,也便是信息聚集的地方,殊不知在舞坊中那些明眸皓齒的美人兒,卻是他們最好的眼睛和耳朵。
“明日去流珠閣幫本王做件事情?”北寒陌最後說道。
長孫恒再次抗議,“憑什麼讓我去,這不是讓我去往刀口上碰嗎?你為何自己不去?也對,上次在慶功宴上如此詆毀人家,我看……”
“這刀口明日你是碰定了,否則本王就給琴韻指門婚事。”這個威脅的理由,北寒陌似乎屢試不爽。
一聲歎息,“又來了。”
再次給太子施藥的時間已經到了,瑾若正在擔心這次在什麼地方才不容易被發現時,草兒回報說有人來了。
每次知道要出宮瑾若都會覺得心裏很舒服,草兒是唯一瑾若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她是知道太子為瑾若醫病的事情的。
長孫恒拿著一件奴婢的衣服來到流珠閣,身後跟著同樣奴婢衣著的人兒,總覺得有些麵熟,草兒的眼瞪大,“末兒……”
末兒輕笑,道:“末兒參見郡主。”
“你真叫末兒?”瑾若含笑問道。
末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天道:“郡主莫怪,當初在流珠閣的時候郡主和草兒細心照顧,末兒其實是奴婢的真名,其實陌王爺讓末兒在這裏並沒有惡意,他隻是想知道郡主的行蹤而已。”說到這裏,感覺自己說多了似得,趕緊笑嗬嗬的拉著草兒出了房門。
房屋們被關上,瑾若拿起奴婢的衣服,意味深長的看了長孫恒一眼,“你是要我穿這件衣服跟你出宮。”
長孫恒的心撲通直跳,隻是奇怪麵前的人兒為何不興師問罪。
他也不請自坐的喝起茶來,一直看著這個茶杯似乎比一般的大,也算別致也不忘回答瑾若的問題:“沒錯,本世子大搖大擺的帶著一個奴婢入宮,走時自然要帶走,至於末兒,先讓她留在這裏的好,這個丫頭也是奇怪,聽陌王爺說嘴裏老是叨叨著這裏的好,如果郡主不介意,王爺的意思是讓她留在這裏也是好的。”
他覺得瑾若的眼睛一直盯著杯子看,他也看著自己喝了茶的茶杯,“怎麼了,本世子不就是劫持過你嗎?再說還故意放你走了?你不會因為這個給本世子下毒吧?”長孫恒上下檢查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