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郡主,琴韻的身子一晃,一旁的隨碧立即扶著,清麗的眉眼,清冷的氣質,是她,是那個在陌王爺書房和姐姐詩兒畫像放在一起的那個人。
皇後自己已經被氣的火冒三丈,但是瑾若卻依舊麵不改色,她看向皇後,“皇後娘娘,今日此景,瑾若不想去理論什麼,瑾若私自出宮,請皇後按北堯的律例處置就是,至於我的父王,即使南夕不比北堯強大,也是一國之主,請皇後不要辱沒了自己國母的身份,如此出言不遜,倒像是市井商販潑辣婦孺一類罷了。”
四周忽然靜默了,一些奴婢奴才們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的,誰也沒想到有人敢對當今的皇後如此出言不遜,皇後從位子上起來,身邊的嬤嬤們趕緊上前攙著。
“皇後娘娘息怒,王爺和這位郡主不是故意惹皇後娘娘生氣的,他們定是有什麼事情,如果今日此事傳了出去,對娘娘和王爺都不好,娘娘息怒。請大事化小,請王爺解釋清楚。”說出此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身子柔弱的琴韻,她雙膝跪地,在懇求著皇後。
“姑母,私自出宮事小,在陌王府寢殿出現事大,如果此事傳出,傳到皇上耳中,恐怕皇上不會輕饒了王爺,畢竟郡主名節事大,北堯和南夕建邦事大。”長孫恒也陪著琴韻一起跪下。
皇後麵色鐵青,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陌和若郡主,她冷笑道:“照你們的說辭,本宮還要輕饒了她不是?”說完,眼睛向著北寒陌的裏屋瞄去。
“母後可以不饒,那麼兒臣就和母後一起去麵見父皇領罰,兒臣會承認兒臣與若郡主的情意,讓父皇賜了這門婚事給兒臣。”北寒陌一臉的漠然,說出的話卻是讓人心裏發怵,他似乎總能一眼看中皇後娘娘的死穴,更是知道如果再拖下去,太子之事必會暴露。
琴韻伏在地上的手一直發抖,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和王爺朝夕相對多年,卻比不上一個南朝來的一個公主,即使她想要強忍住那份痛楚,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滴落在手背上。
跟她跪在一起的長孫恒看在眼裏,一隻手輕輕的擦掉她手上的淚痕,琴韻卻無動於衷。
詫異的雙眸盯著北寒陌,瑾若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如此說,“皇後娘娘,不是陌王爺說的那樣,請皇後娘娘處置瑾若私自出宮之罪,瑾若願意承擔任何後果。”
北寒陌的性子,長孫皇後再清楚不過,縱使她想要讓瑾若死無葬身之地,恐怕也得作罷,但是她仍舊不會放過她,“跟本宮回宮。”
瑾若點頭,“瑾若這就隨皇後娘娘回去。”
“母後……”北寒陌的話剛出口,瑾若轉身看著他,眼中是痛楚和不安,“陌王爺,請你留在這裏。”
北寒陌望著她的雙眸,她麵似平靜卻是心亂如麻,他輕聲道:“本王不希望你有事。”
“我說過千遍萬遍。”她語氣冰冷,“我的喜怒、我的好壞,甚至於生死都跟北寒陌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幾乎怒吼,小臉漲得通紅。
皇後起駕回宮,北寒陌站在自己殿前沒有挪動一步,瑾若一步步的走遠,心裏一個聲音在輕輕道:“北寒陌,我上官瑾若不願欠別人的,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