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瑾若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臂不放,北寒陌嘴邊帶著笑意,卻是微怒的語氣:“郡主似乎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
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北寒陌,眼睛明明很好看卻帶著戲謔和捉弄,她鬆開他的手臂,“本想著給些藥膏除去疤痕才好,看到王爺反而覺得還是留個記性的好,省的王爺下次仍舊冒冒失失,傷了手臂事小,如果燙傷了王爺的潘安之貌,那瑾若也許會被皇後娘娘活吞了。”
她說話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是異國的郡主,反而像是在現代時候說話那般隨便,北寒陌忽然大笑了起來:“郡主也覺得本王長得俊逸?”
瑾若一臉嫌棄,卻麵帶笑意。
兩人你一言無一語,語氣平常,卻沒有任何人觸及到太子和瑾若的事情,瑾若不知道北寒陌已經知道所以不便提及,而北寒陌卻是避而不談,似乎說出來,他會比兩個當事人更為難一樣,所以他說話間依舊風流瀟灑,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麵前微笑的瑾若,在他看來是那般遙不可及。
離開流珠閣的時候天色還早,北寒陌獨自一人騎馬奔馳在北堯的郊外,他策馬狂奔,意氣風發,直等到傍晚時分,才到了一片空地,馬兒低著頭在找些草兒吃,畢竟冬季來臨,這裏荒蕪一片。
找了個高高的山丘,北寒陌仰麵而躺,絲毫感覺不到涼意,他從小便討厭皇宮,而自從知道大哥和瑾若在一起後,尤其更不喜歡呆在那裏,似乎悶壞了一般。
“上官瑾若……”他大聲的叫到,聽到被不遠處的山穀傳回的回音,他嘴邊一絲苦笑,北寒陌,原來自己也有這般鬱結的時候,居然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女子。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北寒陌直起身子,長孫恒站在不遠處笑得直不起腰來,便笑便道:“我以為是哪個害相思的少爺呢,原是我們北堯堂堂的三皇子,哈哈……”
一塊石頭朝著長孫恒丟來,他側身躲開,看著仍舊躺著閉上眼睛的北寒陌,道:“我說天色漸漸黑了,也就是我能找到你在哪裏?今夜是不準備回了?要不請我吃酒如何?”
北寒陌白了他一眼,“長孫恒,人人都道我北寒陌頑劣無心,我倒是覺得你是,聽說你父長孫相國已經跟沈相國定了親,北堯兩大相國聯姻,我父皇倒是挺樂見的,先不管其中的權勢利弊,就對你而言,你覺得如何?我倒是聽說沈相國的孫女沈自蕊不差,沈氏出美女。”
他故意如此說,想看看長孫恒的表情,卻不料長孫恒果然無所謂,“那又如何?隻要成親之日,長孫老頭能找得到我再說不遲。我聽說太子和南夕郡主今日走得很近,真的沒關係嗎?”
有時候越是了解自己的人說出的話越能刺中自己,長孫恒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知道。”北寒陌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