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北寒陌喋喋不休的嘴,瑾若看著他,盡管他找了一大堆早起的借口,但是瑾若卻隻是相信一個,那就是他不願讓瑾若看到今日的喜事,想到這裏,她心裏是感激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成了,“北寒陌,我從未覺得你是話碎之人,今日倒是見識了。”
瑾若和芷然公主出宮的時候,天還微微亮,而在皇宮門的一側,北尋楓站在那裏定定得看著門口處那個纖瘦的身影,他甚至希望她這一生都不要再回到這個皇宮,這裏不是她該呆的地方,她眼中容不下一絲不真摯的東西,這樣的她在這裏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閉上雙眼,北尋楓轉身大步得離開,從這一刻開始,從今天開始,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做自己想做的,隻是他付出的代價便是失去了他最珍貴的東西。
馬車一路上不算顛簸,草兒和芷然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瑾若靠著馬車壁,手撩起車簾,太陽漸漸出來了,光線照在她的臉上,她微微仰起臉,想讓自己能感覺溫暖一些。
在一側騎著馬的北寒陌看到這樣的畫麵,眼神一眨不眨,他能看到瑾若的睫毛顫動,在陽光下、在臉頰上有著微微的陰影,一絲絲的,他的嘴邊也不由露出一份笑容。
身邊的馬背似乎被人踹了一下,北寒陌立即皺眉道:“長孫恒,你是無事找事的吧?你信不信本王我就地處置了你,省的你一路上惹是生非。”
長孫恒摸著腦袋,兩人並馬而騎,他似乎有些不安,道:“你確定你沒跟琴韻說過你要去南夕郡朝嗎?”
看著北寒陌鐵定的搖搖頭,長孫恒道:“那她這一個月不得擔心死啊,天這般冷她心痛的毛病恐怕又犯了,我說你怎麼就……”
話說到一半,長孫恒瞠目結舌得看著不遠處的前方,兩個長相俊俏的書生掐著腰站著,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北寒陌斜了長孫恒一眼:“我看你是泥菩薩過河了,還有空為別人擔心。”
“雅月公主和,和……”長孫恒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沈自蕊。”北寒陌替他把話說全了,然後看好戲一般看著長孫恒,但是心裏也道,這下熱鬧了。
瑾若眼看著馬車停了下來,接著一個聲音就傳入耳朵,似乎是雅月在叫自己,她掀開車簾,雅月和沈自蕊一副女扮男裝的樣子,特別是雅月,笑嘻嘻的向著瑾若奔來。
眼看著雅月就要走到馬車邊,北寒陌和長孫恒立即下馬在她麵前攔住。
“陌哥哥,恒哥哥。”雅月一臉的興奮。
北寒陌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不是讓你在宮門口等著嗎?怎麼跑了這麼遠,在門口沒見到你,還以為你不去了呢?誰成想原是去了沈府啊?”
“那當然,好不容易得了恩準,怎麼會不去?隻是突然想到沈姐姐,多一個人不是多一個伴嗎?再說,”然後別有用心的看了長孫恒一眼,接著道:“是吧,恒哥哥。”
長孫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道:“我要謝謝雅月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