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還真不是吹的?”北寒陌感慨道。
“那是,要不然某人至於厚著臉皮求了好多年嗎?”瑾若笑著逗他。
北寒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搖搖頭道:“早知道她有這麼聰明的徒弟,當你是個女孩的時候,我就該想著在你身上下功夫呢?說不定大哥的眼睛早就被你治好了,更重要的是……”說完湊近她:“說不定你早就愛上我了呢。”
“又來了……”瑾若無奈得推開他離自己很近的腦袋。
腦海中出現在馬車上的一幕,那句“你離我這般遠。”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看著眼前北寒陌笑嘻嘻的帥氣的麵孔,她看著他的眸子,原來他是這般敏感的人,自己卻一直當他是沒心之人。
北寒陌笑著端了杯茶遞給瑾若,道:“你最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你沒發現你這兩天老是看著我發呆嗎?”
“有嗎?”瑾若輕聲說,端著他遞來的茶一飲而盡,然後丟下一句:“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呆在這裏就好。”
似乎在躲避北寒陌一般,看著她匆匆的身影,他嘴邊輕笑,在窗口處看著她馬車的方向,他也遂安排了張毅照顧長孫恒,在後麵跟了過去。
聽竹苑的附近的一小片竹林旁有一個小湖,褚澈站在那個小湖邊上,他已經在這裏站了半天,一動不動。
“這是瑾若經常站的地方嗎?”
他回頭,芷然輕笑站在竹林旁,褚澈道:“應該早些來拜訪公主的,這些日子以來應該感謝公主告訴我瑾若的情況。”
芷然慢慢走過去,和他並肩站著:“隻是讓瑾若知道的話也許會怪我吧。”她轉頭輕笑著看著褚澈,他聽得出來她在開玩笑。
“你還沒回答我,這裏是瑾若經常站的地方嗎?”芷然問道。
褚澈想了一會,點了點頭。芷然道:“如果她不在這裏你站在這裏可以想念她,如今她已經回來了,為何還站在這裏?”
“她還是她,我卻不再是我了。”褚澈道,芷然看得清楚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滄桑和自嘲,他在嘲笑自己什麼?而他又做了什麼讓自己都嘲笑的事情。
“公主好好休息,褚澈有事先告退了。”他行禮,便匆匆離開。
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芷然輕輕轉過身,微笑,原來還是如此,無論他們相隔千裏還是近在咫尺,他對她而言,都是天涯。
午後時分,瑾若在藥閣前的秋千上蕩著,她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除了這架秋千,這裏的一切都變了,不再有那個愛羅嗦的老頭,更沒有了那個老頭日夜照顧的草藥。
瑾若的頭低垂著,秋千漸漸停了下來,她的頭倚在秋千繩上,眼眸輕轉,一滴輕淚已是滴落,看到一人的一雙腳,她抬眸,在看到北寒陌的麵孔的同時,又一滴淚又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