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娘真的還活著?”瑾若興奮得抓住北寒陌的手臂,似乎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北寒陌使勁點點頭,手揉了下瑾若垂下的頭發,寵溺得看著她:“一定活著。”
瑾若開心得抱著北寒陌,“我信你,你說活著就一定活著,北寒陌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她的笑聲回蕩在屋內,北寒陌抱著她在屋中轉了幾圈,他知道,他這次不得不騙她,他和北子桓都查出來了褚澈和褚孝為在南夕都做了什麼,隻是沒有人會對瑾若提起,如果說失去能讓她這般不安,那麼知道誰害的她失去,北寒陌不敢想象她會如何?畢竟在她心裏,褚澈是她的親人,是她到什麼時候都萬分信任的人。
這夜誰也沒有入睡,瑾若一直在查看那張紙,想看看是誰的筆跡,而北寒陌一直在旁陪著她,褚澈當然不會是自己寫的,所以北寒陌想著瑾若也是看不出來的,但還是不放心時不時得抬眼看看瑾若的表情。
思索間,瑾若突然咦了一聲,北寒陌立即回過神來,馬上抓起那張紙直接吞了下去,瑾若攔也沒攔住,臉上滿是驚訝之色:“你……你做什麼?”
北寒陌使勁才把那張紙咽下,咽得上氣不接下氣道:“那你……那你咦什麼?”
趕緊端了茶給他,雖然有些涼,北寒陌還是一口喝下,瑾若道:“我咦了一聲是因為,天好像亮了,不信你看窗外……”
使勁敲了自己腦袋一下,北寒陌一副悔死的模樣,看著瑾若怪怪的眼神,“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瑾若咄咄逼問。
北寒陌飛快在瑾若臉上一吻,越窗而逃,丟下一句:“怕是哪個舊情人給本王寫的,怕你發現什麼端倪……”
不著調的借口吧,他的情人幹嘛寫這個讓瑾若心安,不過瑾若也無暇多想,她心裏似乎也肯定娘一定還活著,否則以北易天、北寒陌和外公沈相的勢力,不可能找不到她半分消息,定是藏身在某個安全的地方,想到這裏,縱然一夜沒睡好,但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
長孫府,長孫恒起個大早,在自己院中活動,一抬眼便看到一個人躺在自己練功的台子上,湊過去看,在看清是北寒陌之後,彎腰笑了起來,北寒陌看著他:“本王心裏煩悶,找你練練拳腳。”說完,便向長孫恒麵門打來。
“正好。”長孫恒一看就樂意奉陪,天微微亮,長孫府中兩個翩翩少年郎,拳腳精煉,一招一式都耍的漂亮,且點到為止,在院中打掃的下人們都悄悄讚歎起來。
兩人一直練拳練了一個多時辰,方才都停了下來,兩人都累得躺倒在台子上,長孫恒氣喘籲籲道:“說話吧,大半夜的是怎麼被王妃趕出來了?”
“那不是本王會有的待遇,對了,這月二十八,沈氏莊園,沈相邀了眾位青年才俊,我隻是閑的無事來告訴你一聲。”北寒陌道,以長孫恒的腦子,應該想的出來沈相是在選婿,畢竟沈自蕊到了出嫁的年齡,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長孫恒最後騰身而起,做好開練的架勢:“再打一盤。”
“本王才沒這功夫替你解氣呢。”說完,便大笑著離開,長孫恒嘖嘖道:大清早就來嘲笑人的嗎?院中的奴婢捂嘴輕笑,長孫恒幹咳幾聲,連飯都沒吃便進了屋子不再出來。
那天之後,北寒陌總會找各種借口跟瑾若同床而睡,總會被瑾若給駁了回去,雖然瑾若願意接受他,跟他在一起,但是離想嫁給他的程度還遠著呢,雖然她已經是他的王妃了,但是瑾若每次醒來的時候,雖然他睡在軟榻上,但是她的手總被他遠遠握在手裏,甚至有時瑾若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主動向床邊挨了挨,握住他的手的,所以總在清醒時半句不提此事,但是也有時候北寒陌從宮中回來的時候會很沉默,獨自躺在軟榻上歇息。
二十八這日,早早的瑾若便讓草兒給她梳妝,草兒正拿著梨花簪子準備插在瑾若頭上,卻被瑾若攔住了,她搖搖頭:“換支簪子吧,步搖也好。”她隻是不想讓外公看到梨花簪子而想到自己的娘親,雖然那封奇怪的信告知娘親無事,但是畢竟沒有確實的證據。
瑾若正欲出門,剛好碰到從外向院內走來的北寒陌,他腳步匆匆,倒也一點不像是他平時的樣子,他坐在桌前,草兒立即倒了茶,他一飲而盡。
“可是長孫恒那出什麼事情了?他不去嗎?”瑾若問道,一大早就見北寒陌去找長孫恒一同去的,如今去一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