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陌走到瑾若身旁,把北子桓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媳婦兒,我知道你嫌棄,但是我們這次先委屈著穿著。”瑾若真無奈,這是大難不死該有的心境嗎?這個北寒陌,是夠灑脫不拘的,他順勢抱著瑾若,把瑾若放在馬上。
轉身便變了臉,“替我照顧好瑾若。”說完,使內力就要追那些黑衣人,北子桓一把拉住他,瞪了他一眼:“你的王妃自己照顧,我來。”說完,隨著那些護衛一起去追了。
北寒陌的眼睛還盯著遠處斷了的索道,他知道定是人為的,先弄壞了索道,要是沒摔死還有黑衣人,他記得那些黑衣人的招式,似乎跟上次晚上的不是一撥人。如果說上次不是西楚的刺客的話,那這次的又是什麼人?他看著被他點了穴道的黑衣人,他根本不用花費力氣去問,因為肯定他什麼也不會說。
“會是楚明泊嗎?”瑾若試探性得問道,隻是這一問,反倒看到北寒陌臉色變了,他道:“我覺得肯定不是。”想著如果說對楚明泊的了解,瑾若應該更勝於自己,怎麼如今反倒懷疑起來了,大致是看出北寒陌什麼意思了。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瑾若開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連自己曾經信以為真得東西現在都沒有信心了,也許不是我信不了別人而是信不過曾經的自己。”
這丫頭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正想著,張毅已經匆匆而來,手中拿著一截鐵鏈,北寒陌接過看著齒痕,不像是一般的兵器所致,畢竟應該是削鐵如泥的刀劍才對,不過這樣看來,如果對方不是楚明泊派的人,但也定是知道了楚明泊來見他們了,說不定跟藏匿沈夫人的人有著必然的聯係,隻是要對他們趕盡殺絕的這幫人到底最終目的是什麼,手下意識的摩挲著鐵鏈,抬眼看湍急的河流,對於麵前的一切都似乎斷了頭緒。
北子桓直到晚上才回到北寒陌他們所在的小院落,瑾若正在內室給南兒看傷勢,聽到北子桓的聲音,匆匆出門來,北子桓抬眼看了她一下,對著北寒陌道:“你抓的那個刺客呢?”
“讓張毅點了穴道送官了,而且是以刺殺桓王的名義。關在牢裏也比著自殺強些,更何況魚關最大的常駐官員不是李奇暉嗎?”北寒陌道。
北子桓不得不對這個北寒陌刮目相看,本以為他因著之前跟太子的關係不會把懷疑放在太子這波人身上,看來其實他早已經有所察覺,隻是瑾若還有些不明白,她問道:“那是什麼意思?這根李奇暉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要置你們於死地的人,也就是你們死後最有利的人,而且是宮裏的人。”北子桓說完,他的手下便帶過來一些兵器,乍一看,還真是來頭不小,大多是名品,北子桓扔給他一個賬簿,打開來看這些兵器全是進宮宮裏的東西,皇上並不愛兵器便都賜了人,但是至於賜了誰恐怕連皇上也記不清了,本錄上也沒有記載,但是全是出自宮中無疑的,看來這次是破費了大手筆要置他們於死地的。
雖然北子桓表麵上沒說,瑾若也知道北寒陌他們隱藏的是什麼,北尋楓,恐怕除去了北寒陌,甚至是除去了北子桓,那麼他便是唯一的儲君,想到此,瑾若的頭都有些痛了,但是她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她道:“我覺得不會是,不是覺得,是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