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骨搖搖頭,“丫頭,師父一向來無影去無蹤,除非師父想讓人知道,否則是很難找到我的。”
“那倒是不見得,否則怎麼會好端端得找你去了。”瑾若說完,便躺在床上歇息,心裏也打算好了,明日一定想辦法去找慕容月朗。
看瑾若抱著一對玉墜睡下,白無骨也回去睡了,關上房門,屋裏的燭光還亮著,自從北寒陌不在身邊,瑾若的燭火晚上就從未熄過,花籠也會時不時得晚間來看看她是否有吩咐。
一夜無眠,心裏是想著如微的,第二日大早連飯也沒顧得吃,瑾若便和花籠一起出門了,在門口處遇到白無骨,便也拉著他去,總覺得慕容月朗是聰明之人,早晚知道白無骨跟她們的關係的。
慕容府上並不難找,畢竟昨天白無骨是去過的,再次拜訪,那老管家是認識白無骨的,但是卻從未見過瑾若,花籠上前道:“我們是桓王府上的,因事求見。”
那老管家一聽,忙吩咐小廝向裏麵通報去了,這邊便領了幾人進去,慕容月朗的府邸很大,寬敞,裏麵還有很多戲台子,倒也別致,遠遠得便聽到了唱戲之聲。
透過長廊處的窗格看去,隻見慕容月朗正著戲裝在練習,白無骨白了一眼道:“果真看著男不男、女不女的。”
“師父。”瑾若嗔怒看了白無骨一眼,慕容月朗看過來,起初沒反應,待看到白無骨時,眼睛似乎才亮了一般,匆匆而來,道:“見過白大夫,令尊讓我謝謝白大夫,他的身子覺得爽朗多了。”
“今日不是我來找你,是我的徒兒瑾若來找你。”白無骨一屁股坐在長廊上,指著瑾若道,慕容月朗此時才打量起瑾若來,笑道:“原是桓王府的客人,以前是見過的。”
瑾若微微彎腰行禮,慕容月朗忙攔著道:“陌王妃太過謙了,論理來說,是我給王妃行禮才對。”
慕容月朗雖然身著戲服,但是舉止還是有禮的,加之明明知道陌王的身份卻並未透露半分,也猜他也並非好事之人,她開口道:“慕容公子可認識這個?”
看了一會兒,慕容月朗道:“是昨日我贈給白大夫的,聊表謝意,其實這不是我的,隻是前些日子為了一個太醫修別院,贈予我的,我看著倒也精致,便收了。”
“哪位太醫?府邸在何處?”瑾若忙問,慕容月朗臉微微有些疑惑,便道:“陌王妃這是怎麼了?”
瑾若一時有些為難,慕容月朗倒也是隨性之人,笑道:“在下總是習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從不過問閑事,有為難之處,王妃就罷了。我這裏隻告訴你是西楚的太醫,人稱瞎醫,蘇無目。”
“蘇無目?”白無骨騰地從地上起身,把瑾若嚇了一跳,慕容月朗接著道:“對,蘇無目,在下有事就不多相陪了,隻是這蘇無目性格也古怪的很,王妃注意些就好。”
“謝謝慕容公子了。”瑾若彎身道,慕容月朗盯著瑾若半天,才猶猶豫豫開口道:“我覺得王妃也是善良之人,所以我有一句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