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正在想著此女氣質、容貌如此出眾跟楚明泊什麼關係呢?忽然聽到茶碗摔碎的聲音,轉身,剛才的那個小廝已經不見,那老板嗬斥道:“這新來的夥計誰找來的?”
一個領頭的夥計忙從後廚走出來,莫名其妙道:“不是老板找的嗎?”兩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哪裏的人。
魚關的另一個酒樓內,剛才出現在茶館的小廝此時正在楚明畔耳邊說著什麼,隻見楚明泊手中的酒杯被他的手握碎,跟他一同飲酒的人也嚇了一跳,楚明畔站起身,掀了整張桌子,便氣衝衝得離開了。
一路上,他的腳步很快,身後的小廝道:“王爺,我們此時怎麼辦?如果楚明泊要登基,一旦太後知道,那麼你再無翻身之位。”
忽然站住步子,楚明畔一拳打在牆上:“這個楚謂、楚明泊之前在南夕,如今見父皇過世便回到西楚,目的便是奪我的位置,起先我倒是覺得楚明泊不會同意,但是如果是上官瑾若求他,那麼他便毫無猶豫了。”
“王爺,我們要不要對楚明泊……”他做了個狠厲的動作。
楚明畔冷笑道:“想殺他,恐怕我們沒有這個本事,他一旦出事,那麼太後首先懷疑得就是本王,本王可沒有傻到如此地步,不過我們倒是有另一個辦法。”
北子桓在桓王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瑾若,他來回的轉悠,白無骨道:“不是跟你說了嗎?那丫頭在楚明泊府上,說是找芷然說說話,天不黑就回了。”
頹廢得坐在院中瑾若常坐的那個躺椅上,北子桓道:“派人找了去,根本不曾去過泊王府,如今天也暗了,怎麼還不回?要是她出點什麼事情,北寒陌那小子非得跟我拚命才是。”
“沒去過泊王府?”白無骨問道,在看到北子桓再次點頭時,心裏也是急了,這丫頭。
此時如微從屋子裏出來,看到還沒有姐姐的影子,道:“是不是去了楚淮山,她這幾日天天問我楚淮山的情況,我倒是有些擔心她會獨自去呢。”
忽見北子桓從躺椅上起身,吩咐道:“立即備馬,楚淮山,她說不定會在那裏。”‘
白無骨點點頭,吩咐如微好好呆在府上休息,哪裏也別去,也隨著北子桓的腳步而去,這丫頭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畢竟這裏是西楚,不是北堯城,對於她來說,到處都可能存在著危險。
今夜的月亮很圓,楚淮山的山腳下,瑾若和花籠靜靜得坐著,瑾若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抱膝坐著,花籠也陪著她,走了一天的路了,走了這麼遠,還是懷有身孕的,花籠還是有些擔心她的身子的,她握著瑾若有些冰涼的手,比劃道:“主子,我們回去吧,這山下涼,小心身子。”
“花籠,你試過那種近在咫尺卻不能觸及的感受嗎?我和娘親就隔著這座山,我卻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她過得好嗎?還會食不下咽嗎?我統統都不知道。”瑾如輕聲道,花籠聽得出她語氣中的悲涼。
她握著她的手,想要給她一點溫暖,瑾若苦笑道:“為了我,為了娘親,我讓太多人付出了,如今,就連褚澈哥哥都要為我做這世上他最不願意坐上的位置,我知道他是在掩飾,想讓我相信他是真的願意,可是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