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緊韁繩,北寒陌眼睛直直盯著長孫恒,長孫恒愣怔,上下打量了自己,自己沒穿錯衣服啊。北寒陌伸出手便拉住了長孫恒馬的韁繩,道:“你剛才說什麼?末兒怎麼了?”
“啊?那個末兒倔、傻唄。”長孫恒重複道,不知他何意,北寒陌忽然駕馬而去,長孫恒在後麵叫他:“怎麼了這是?”
北寒陌的腦海中出現這樣一個場景,管家在喚著末兒的全名,“沙末兒。”當時的琴韻還道:“好端端得怎麼成傻子了?”他還記得當時琴韻的丫頭隨碧還經常取笑末兒,末兒從此再不提及此姓。
北寒陌和長孫恒騎馬來到陌王府,這是北寒陌從西楚回來後第一次回到王府,之前不放心母後一直是住在宮裏的,進入王府便直叫著末兒,末兒聽完,跑出來,再看到北寒陌的時候,眼睛有淚意,除了北寒陌,長孫恒當然知道末兒是因為瑾若的事情才如此的。
長孫恒走到她身旁道:“末兒,陌王爺問什麼便說什麼?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末兒點點頭,北寒陌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眼睛看著站在身後的另一個丫頭,“她是新來的嗎?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的?”
“王爺……”末兒忍著道:“沒錯,她叫草兒,是新來的丫頭,口不能言,奴婢聽了,覺得可憐才會如此,草兒先回屋歇著吧。”
草兒也是懂事的丫頭,抬眸看了一眼尾隨兩人而至的張毅,張毅對著她點了點頭,她才轉身離開,已經是淚流滿麵。
長孫恒看北寒陌正在沉思,似乎在想些什麼,他忙道:“你不是有話跟末兒說嗎?”長孫恒倒不是怕北寒陌想起瑾若來,而是現在這個關鍵時期,由不得北寒陌一絲的分神,如果他記得了瑾若,他非得攪個天翻地覆不成。
“跟本王來書房。”北寒陌一臉嚴肅,總覺得頭有些疼,說完,走了幾步,忽然看到牆角處點點蘭花,對著管家道:“這是誰種的?”
那管家一時語塞,眼神求助得看著長孫恒,長孫恒忙道:“北堯城的花匠種的,前些日子在這裏修剪花草方種下的。”
“你倒是比本王的管家還熟悉本王的府邸。”說完,看了長孫恒一眼,末兒幾人便進了書房。
當末兒被問及是否還有一個姑奶奶的時候,她點點頭,長孫恒忙道:“可是在宮中當差。”
末兒點點頭,道:“應該在皇後宮裏的,不過很長時間不見了,總會帶話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說是為我好,我們一家人就隻剩下了我和姑奶奶,她待我是很好的,隻是不見我。”
聽末兒如此說,北寒陌眼中出現了一抹神采,他專注著看著末兒:“本王帶你進宮見她,如何?”
興奮得笑著點頭,半天才反應過來道:“王爺和長孫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得提起我的事兒了?”
兩人均不說話,但是默契十足的笑了。
長孫恒又跟末兒說了接下去的計劃,北寒陌出了陌王府,午時就要到了,他要飛奔至皇宮中拖延時間,早在幾日前北寒陌已經讓南兒攜著書信去了西楚,南兒便向著西楚的方向飛去,他記得北子桓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哪怕是跟吳皇妃有關,至少要讓他知道。
趕到宮中,已經快午時了,正碰上迎麵而來的吳皇妃,他大步得從她身旁走過,吳皇妃沒好氣得道:“皇後還真是福大命大,有這麼替她贖罪的兒子,下了旨意了還能寬限三日,不過還是值得欣慰的。”
北寒陌停住步子,回頭看著吳皇妃,吳皇妃也一向知道北寒陌的性子的,雖然嘴裏說些話,但是還是不敢惹他的,見他疑惑,她開口道:“怎麼?陌王爺還不知道嗎?皇上又重新下了旨意,說皇後身份不同,要選了日子行刑,本宮入宮多年,這種借口還是第一次聽說,陌王爺,你是怎麼求了皇上的?”
嘴邊帶著壞笑,心裏其實對北尋楓是感激得,他看著吳皇妃,隻把吳皇妃看得有些害怕,他方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本王想時辰就要到了。”
眼看著吳皇妃悻悻得離開,北寒陌知道,現在唯一能幫助他的是自己的祖母太後,自從皇後被困冷宮,太後便入了佛堂不出,為了北堯祈福,隻是再聽到北寒陌求見的事情後方含淚讓北寒陌進來,瑾若的事情她也是聽說的了,不禁老淚縱橫。
北寒陌進入佛堂,直接雙膝跪地,磕了幾個響頭,隻磕得太後心軟掉淚,忙扶了他起來,道:“哀家的陌兒,這是怎麼了?你母後的錯何必要牽連到你,罷了,以後跟著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