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烏珠?花籠?(1 / 2)

“可是二哥……”北寒陌說著,隻見北易天狠狠抓著他的手,他才答應送北易天回寢殿,到了寢殿,北寒陌叫了幾個太醫給皇上診病,北寒陌也一直陪著,雖然心裏是掛念著北子桓的事情的,就算長孫恒在那裏守著他也還是不放心。

眾位太醫散去,北寒陌忙上前,道:“父皇先歇著吧,兒臣不放心,要過去看看。”

快步走到門口處,忽然聽到北易天咳嗽,回頭,北易天道:“陌兒。”

“兒臣不願。”北寒陌想也沒想便回答,北易天這時居然笑了,笑得那般坦然,“罷了。”他累極了,他也似乎料到了這個答案,聽到北寒陌急切的關門聲,北易天睜開眼睛,望著縵黃的床帳,久久不能入眠,腦海中似乎又想到那個夜裏為她抄誦詩詞的沈清芷,他嘴邊掛著微笑,他很想告訴她,他又到了選擇的時刻了,上一次,他的選擇,讓他永遠失去了沈清芷,而這一次,他又該如何抉擇,這個抉擇又會讓他付出怎麼樣的代價。

吳皇妃還是得到了厚葬,不為別的,對外隻稱是為了北子桓的赫赫戰功,北寒陌一直在吳皇妃殿外候著,隻是等著有機會跟北子桓說上幾句話,花籠幾次勸北寒陌先回去,他都婉拒了,眼看著今夜又要下雨,花籠上前比劃著,北寒陌苦笑著:“花籠,不要白費力氣了,本王今日一定等到二哥。”

花籠沒辦法隻好任憑他站在外麵候著,隻聽到打雷的聲音,看著天色,也知道定是場大雨,不多時的功夫,豆大的雨滴便下了起來,北寒陌仍舊站在雨中,身邊陪他站著的是張毅。

殿內的北子桓拿著酒壺喝酒,花籠擔心得看著他,但是也不知如何勸,也許他心裏的痛隻能自己慢慢愈合,看著他一杯杯得喝著,花籠也著實有些心疼。

不知是什麼時辰,隻覺得外麵的雨下的更大了些,花籠隻聽到破窗的聲音,轉頭去看,北子桓早就沒了身影,堂堂的王爺,有門不走,偏偏走窗戶,她忙跑了出去,北子桓已經跌倒在了廊下,看花籠出來,笑道:“本王真是醉了,嗬嗬……站都站不穩了。”

花籠扶著他,他一把推開花籠,便向著雨中的北寒陌跑去,北寒陌早已經渾身濕透了幾遍,張毅看北子桓衝過來,忙上前擋著,卻被北寒陌攔住了,“張毅,退下。”

“王爺……”看了北寒陌的表情,張毅隻好道:“是。”

一拳狠狠得打在了北寒陌的臉上,北子桓大笑道:“北寒陌,你還有臉麵站在這裏?你答應過本王,就算跟本王母妃有關也一定告訴本王,可是為什麼你如此之晚,這裏有那麼多的人,為何害本王母妃的偏偏是你。”

北子桓狠狠揪著北寒陌的衣領,北寒陌不反抗,任由他發怒,花籠站在一邊,急得隻流淚卻不知如何是好,北子桓再狠狠得打了北寒陌一拳,道:“知道本王為什麼隻恨你嗎?知道嗎?”他踉蹌著看著北寒陌,冷笑道:“因為本王信你,在整個皇宮中,本王連皇上都不信,可是本王信你。”他使勁推開北寒陌,自己也仰躺在泥水裏。

花籠上前扶他起來,他指著北寒陌道:“你算什麼?你連自己的王妃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本王的烏珠死了,可是本王在心裏刻著她,可是你呢?怯懦得想要忘記一切,北寒陌,如果什麼都能忘記,本王此刻也不會如此恨你。”

張毅明顯看到北寒陌神色一怔,腳步踉蹌,他忽然衝上前,拉著北子桓:“你說什麼?你到底說什麼?”他喊得聲嘶力竭,北子桓笑得瘋狂,“本王說,你配不起上官瑾若的愛。”

“上官瑾若……上官瑾若……”北寒陌後退幾步,嘴裏一直喃喃著這個名字,一些殘留的片段在他腦海中亂作一團,腦袋痛的快要裂開了,他狠狠得跌倒在了雨水中,口中仍喃喃著“上官瑾若……”

張毅上前扶住他:“王爺,我們回去,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王爺。”

“她是誰?告訴本王上官瑾若是誰?”北寒陌緊緊抓住張毅,臉色蒼白,為什麼提起這個名字,心口處仿佛被萬箭穿心一般。

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聽到拔劍的聲音,張毅回頭,隻見北子桓已經拔出了長劍,院中的其他侍衛不敢亂動,正欲有人去稟報皇上,北子桓手中短劍拔出,插在了那侍衛的後心上,張毅忙道:“桓王爺,清醒點,這是皇宮。”他上前想要攔住北子桓,北子桓伸出長劍指著張毅和北寒陌:“本王隻要他的命。”

張毅不讓,北子桓眸子加深,濃眉皺起,正欲上前,忽然見一個身影伸開雙臂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抬眸,大雨中看不清她的樣子,隻看到她手中的人皮麵具,他揉著眼睛,隻聽花籠道:“王爺還要烏珠再死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