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與林昊那小子交手,他已經在開天之境擁有一百六十牛之力的力量,在同級別中,算的上是中上等天資了。”孫遠山道:“縱然昨日剛被我差點擊殺,中了我的七煞通幽火蛇功,但方紫衣會為他療傷的。而你才不過百牛之力,斷然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再叫上兩個脈輪九重的高手也無濟於事。為今之計,隻有我親自出手了。你立刻帶人去縹緲仙峰盯著,他既然是大管家,那必定要下山親自采辦縹緲仙峰的各種生活用品。一有消息,馬上用玉符傳音叫我。”
孫元慶遲疑了一下道:“可是大兄,昨日你與林昊相爭,藏經閣執事長老於長老救了林昊。若是你現在親自出手擊殺林昊,交惡縹緲仙峰自然不怕,可若得罪了於長老,日後再去藏經閣豈不是會被他穿各種小鞋?”
孫遠山表情一凝,隨即沉思起來,於長老與林昊並無交情,這個事大家都清楚,但林昊身為一個奴隸能值得於長老出手相救,可見林昊身上定然有得到於長老青睞的地方。即便這兩人真正的交情非常一般,可現在就去擊殺林昊,未免太打於長老的臉了。至少,至少也要等於長老將林昊這個奴隸忘掉了,他才能親自動手。
可那樣一來,需要的時間就說不準了,鬼知道於長老什麼時候會把這小子忘掉,一月,三月,半年,一年等等都有可能,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這樣還不如等一年,明年再次招收外門弟子的時候,反正都和龍長老交好了,明年怎麼也能弄到一個外門弟子名額。
孫遠山不是沒想過搶奪其他山峰的外門弟子名額,隻是在太玄門,隻要是能夠拿到外門弟子考核名額的人,基本上都是具備一定勢力的。
縱然殺了那些還未成為外門弟子的人,搶了任務手令,也不會被門派長老們責罰,可卻因此會交惡那些人身後的太玄門弟子。
孫遠山在整個太玄門中並不算是多麼厲害的角色,但敢招惹方紫衣這一真傳弟子,是因為無論惹出多大事端,隻要是和縹緲仙峰對著幹,那麼便都會得到火靈真人的相助。若招惹了其他主峰的真傳弟子,火靈真人就未必肯出麵了。
昨日與林昊爭鬥,看似他贏了林昊,實則卻是丟了火靈仙峰的麵子,一個親傳弟子殺縹緲仙峰的一個奴隸,都沒能殺死,這不是無能是什麼?明白人知道是於長老插手了,救了林昊一命,可是好事者從來都隻會避重就輕的傳播謠言,一旦傳到火靈真人耳中,後果不堪設想。
為今之計,隻有快速解決到林昊,一來找回麵子,二來還可以打聽到方紫衣手中那個外門弟子考核名額的下落,反正方紫衣在閉關,若能趁此機會搶奪過來,不但可以為他自己出口氣,還能讓自己的弟弟有了參與外門弟子的資格,三來更可以省卻一大筆等待明年換取外門弟子考核名額的貢獻度。更重要的是打擊了縹緲仙峰還會得到火靈真人的歡喜,萬一火靈真人一高興賞賜一件靈器給他,那就賺大發了。
可自己不能出手,手下這幫奴隸又都不是林昊那小子的對手,該怎麼辦呢?
“大兄,大兄!”孫元慶見孫遠山陷入了沉思,良久仍舊未回過神來,便悄聲叫了兩聲,見孫遠山的目光看向他,這才繼續道:“我打聽到這林昊不過是一個身份卑賤的礦工,不知怎的就得了方紫衣的青睞,被她帶上了太玄門。可是林昊在礦區時並不安分,殺了不少人,其中監工劉風就是被他所殺。那可是季狂鍾師兄的人,據傳季狂鍾師兄當時就要擊殺這個林昊,隻是聖上突然傳召,這才讓這小子僥幸逃了一命。”
“你想借刀殺人?”孫遠山冷笑著傲然道:“一個小小的奴隸,還不至於讓我動用心思去找旁人殺他。更何況這是個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更看重的是那個外門弟子的名額而非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