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姨娘聽到消息,不免又是一陣氣憤,府裏各房主子都有,單單沒有她的份,可她卻又不敢去找寶玉理論,可巧又聽到探春也占了一成利,心思不免又活泛起來了,暗想這寶玉莫不是抹不開臉麵,把她應得的那一份間接給了探春,越想越覺得是寶玉的心思。
這不此時的她竟直奔探春房中而去,索要她那一份去了,寶玉若是聽到這個消息,定會大笑出來,他真想看看探春那個充滿怨念的小臉是多麼精彩,因為這趙姨娘貫是會潑賴耍橫。
金陵城薛家和賈家外加王家,史家並稱金陵四大家族,四家皆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正因如此,才有“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裏,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由此便可窺得其中冰山一角。
在薛家之中一個小女孩看著京都來的邸報,微微歎了口氣,眼中卻炯炯有神,這寶玉果真也是個妙人不成。
雪才方停,寶玉自院中瞧著景色不錯,隨即讓晴雯帶著手爐偷偷溜出了院子,從榮國府角門而出,看著茗煙果然已備了馬車在那等著,三人這才默契一笑,看來這種事情可沒有少幹,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歡快。
這才行至赤瑕閣,隻聽的裏麵頗為吵鬧,寶玉和晴雯連忙走了進去,卻瞧見一青年公子,領著兩個奴仆打扮得下人和掌櫃起了衝突。
青年公子皮膚白暫,披黑的毛絨披風,腰間配有上好白玉雕飾佩,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寶玉暗想頂也是那即福即貴之家。
掌櫃正愁無法應對,瞧見寶玉之後,心中大喜,連忙喚道:“二爺”
一聽正主來了,這青年公子這才轉身,隻瞧見一個狗熊一樣包裹的小孩,笑著問道:“賈寶玉?”
“正是”
此人倒是盯著寶玉看了一會,這才止住笑意,道:“那好給我一套你赤瑕閣個首飾。”
寶玉大概也知道此人為何發笑,可是之後此人的語氣就有些不對了,有點理所當然的感覺,怎麼叫給你一套,問道:“可曾早前預定?”
“不曾”
“可曾是我欠你”
青年想了想,“也不曾”
寶玉隻感覺有些玩味,什麼都不曾,你就讓你給你一套,我赤瑕閣的東西怎麼還要贈送不成。
“可是你必須給我一套。”
晴雯大概了聽明白了,暗想天底下的買賣還有如此做不成,性情本來就大大咧咧的她,忍不住的道:“怎麼不給,還要搶不成。”
那公子看了晴雯一眼,倒也沒有怪她插話,反而道:“搶?,或許比搶更嚴重。”
寶玉知道其意思,隨後嗬嗬一笑:道:“令父名諱”
“鄭鈞”
“好好!給給,掌櫃去把那套最好的裝好給公子送去,親自送到府上,記住是工部尚書鄭鈞大人的府上。”
鄭姚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奴仆向門外走去,既然這賈家小子如此識趣,他也不好多呆,剛到門口這才轉身說道:“倒是忘了,這銀子到還沒有給,來來那個掌櫃。“
掌櫃看著放在手中的一張銀票,不可思議道:“十兩””白銀?“
”怎麼嫌少?“
”不少不少!“
看到寶玉發話,這掌櫃終究不再言語,心想:這百兩的東西你就給了十兩,你倒是真好意思。
鄭姚走後,寶玉才笑了笑,這才叫仗勢欺人,多有水平,這才叫紈絝,一點把柄不留,寶玉之前還想,這鄭姚如果不給這點錢,倒是可以讓禦史台的人參鄭鈞一本。
寶玉還有心情笑,卻未曾想身邊的晴雯倒先替他難過起來,”我的好姐姐,你這是做什麼,竟是那個不長眼的惹著了你!“
”二爺何曾受過此等侮辱,從小到大,老天太,太太們某不是都捧在手心,我隻是看不慣剛才他對二爺的態度,心裏替二爺難受。”
寶玉把手帕塞在晴雯手裏之後,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小女人姿態,剛才我還以為是襲人姐姐呢!哭鼻子這種事看她不笑死你。”
晴雯哼了一聲,這才破涕而笑,”我真心待你,你卻拿她取笑我,她又可曾對你使過臉色,耍過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