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一輪滿月高懸於高空中,劉夫人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容顏,悄悄起身,披上外衣來到院子裏。
樹影婆娑,在明朗的月光下帶著一絲詭異與森寒,劉夫人沒想到自己不問則以,一問竟然如此輕鬆的便問出了內幕。是自己多疑了,他依然一如既往的愛自己,信任自己。隻要自己有所求,一撒嬌便可以解決這一切。
“我和歡兒的血液,可以顯示出真正的路線!”這句話不斷縈繞於腦海中,劉夫人揮之不去。不行,如果這個秘密被主子知道,一定會對歡兒不客氣。自己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何況歡兒的血液是不可能解開藏寶圖的,歡兒一定不能有事。
告訴主子隻要在藏寶圖上滴上落九天的血,就可以找出唯一一條真正路線了,那樣就可以輕鬆找到寶藏,自己也可以功成身退,帶著兒子回到主子身邊。
“落王爺,你的愛,與我,什麼都不是!”劉夫人對著夜空喃喃自語,像是說服自己是什麼,也像是肯定些什麼!自己一而再的將那個愛著自己的男人置於危險境地,是自己負了他,然而各為其主,我們一開始便注定是自己不斷傷害他的結局。
這別院,不比王府,雖然已經春天,卻依然有些荒涼之氣。落王妃,雖然她霸占了王府,可算來算去她最後還是什麼都不是,空有個名頭罷了。王爺禮讓她,是為了大計;而主子,主子竟然不讓自己傷害她,這是為什麼?
每次想到主子決絕的對自己說寧願犧牲掉自己的兒子,也不讓自己傷害她來完成任務,自己真恨,她到底哪裏得了主子的眼?一個替身,為何?難道她不是替身,而是~~~~
劉夫人想到這裏身子顫抖一下,不願再繼續想下去,卻已經有了主意。夜深了,太冷,裹緊衣服,匆匆回到室內。
第二天夜裏,幾個身影悄悄落入別院主院中,劉夫人早已在院子裏等候多時。看到幾人,劉夫人跪地說道:“主子,可否帶來藏寶圖?”
白衣男子看著跪於地上的劉夫人,問道:“我希望你能確認這個你得來的消息準確無誤,否則,如果這是落九天的一個圈套,那麼我們很可能保不住藏寶圖了,損失慘重。”
劉夫人聽到主人清涼的話語,眉頭皺起,說道:“這~~~~”
他會騙自己嗎?他懷疑過自己嗎?這是他的圈套嗎?應該不會,可是在主人審慎的目光下,自己又不確定起來。
白衣男子看到劉夫人的遲疑,說道:“一個月還沒有過半,你及早確定下來消息的可靠性。一定要確定每一個細節,確保準確無誤,一次解開藏寶圖。”
劉夫人低低的應道:“是,主子,是我魯莽行事了,這次我一定探聽到所有秘密之後再給主子消息。”
白衣男子扶起劉夫人,語氣放緩,說道:“辛苦你了,完成之後你不必再跟隨於我,帶著你的兒子過自由生活吧!”
劉夫人看到自己被握住的胳膊,渾身都是暖暖的,說道:“主子,請你答應我,讓我一直跟隨在你的身邊。如果我遇到什麼不幸,請你照顧好歡兒,可以嗎?老爺和夫人那麼喜歡歡兒,求主子成全。”
白衣男子看著麵前淚眼朦朧的女子,說道:“我答應你,雖然我覺得你不暴漏身份,和歡兒留在落九天身邊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孩子應該留在父親身邊。”
劉夫人喃喃道:“是啊,孩子留在父親身邊是最好的,主子,其實歡兒~~~~”
劉夫人感受到手臂垂下,那絲溫暖不再,心理一陣失落,欲言又止,主子本不是個無情的人,以後大事已成,自己再求他也不遲。
白衣男子歎息一聲,緩慢的說道:“這件事情辦完,你再決定去留吧~~~”
劉夫人點頭,說道:“是,主子,我知道了,我會想清楚。”
接下來的日子,劉夫人在別院裏極盡溫柔的服侍著早出晚歸的落九天,每每纏綿的關鍵時刻便會將話題引導藏寶圖的秘密上,最終確定隻有在他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流出來的血液才能最好的解開藏寶圖,藏寶圖解開之後便可以找到寶藏所在地。
雖然落九天說自己沒有解開過藏寶圖,更沒有尋過寶藏,但是東梁每一代皇帝都會在生命旺盛,事業最輝煌的時刻解開藏寶圖一次,為豐富寶藏添一份力,多少代下來,寶藏的龐大已經成了不可用數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