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其安不知道吳星長得象極了林玉斂,他不擔心這些小人物。剛才打鬥的時候,吳星抱著昏迷的顧念織往廢摟的牆邊躲,現在牆邊隻有披散頭發昏倒的顧念織,不見吳星的影子,估計是害怕躲進廢樓了。下人說油已經罐得夠了,史其安吩咐把顧念織抱過來,他要讓顧念織看著方千邈被活活燒死。坑下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麵對死亡,所有的人都會有害怕和恐懼。
下人把顧念織抱了過來,史其安正要吩咐用水把她潑醒,顧念織自己站了起來,金滿堂緊緊勒住史其樂的雙臂鬆開了,血從他的手臂上湧出,一向心慈的顧念織居然用發簪刺傷了金滿堂,而且還把史其樂給拖到了一丈開外,帶血的發簪直直地頂在史其樂的頸部。史其安怒道:“賤女人,你要做什麼?”披頭散發的顧念織比平時高了許多。顧念織用力擺擺頭,把頭發甩到腦後,史其安看清那張臉青腫的臉,眯縫著一隻眼,不是顧念織,隻是穿著顧念織衣服的吳星。
“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史其安咬牙切齒地問,黃鬆觀,方千邈的突然出現讓他功虧一簣,而現在眼前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纖夫又給他的大計增加了一個變數。
吳星說:“我隻想活。如果你一定要我死的話,我就先讓你兄弟死,讓你家斷子絕孫,徹底沒了香火。”
史其安忙說:“我和你無怨無仇,我怎麼會殺你呢?你不要誤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隻是個普通人,我要殺的是我的仇人。”
吳星鎮定地說:“不要廢話,按我說的去做,你若慢一步,我就先殺了他。你和你的手下先退開去兩丈。”
吳星看史其安退了開去,押著史其樂走到坑口衝裏麵說:“坑裏的人想活命的話,也按我的話去辦。隻要按我的話去做,我會讓史其安打開機關,可是你們坑裏的也不是好人,出來了濫殺也不一定。先要解除你們的武功,才敢放你們出來。”。
吳星頓了頓,繼續對坑裏說:“毒神先把解湖水毒的解藥扔上來,全部扔上來!”毒神狐疑地扔了一個瓷瓶上來,落在史其樂腳邊,依靠毒神的功力,瓷瓶沒有破,畢竟有機會活命和被被活活燒死區別太大,連毒神在機會麵前都放下架子。
吳星說:“毒神把蠍子喚走。”毒神遲疑了,如果沒有毒蠍子,吳星可以輕易的逃走,自己完全可能繼續被關在下麵。吳星看他遲疑,便說:“如果我不讓人打開這坑的機關,你完全可以把蠍子再喚上來,有什麼好猶豫的,時間越晚,大家越危險。”毒神一想不錯,鼓起腮幫,做著吹口哨的口型,用他高深的內力對蠍子發出指令。吳星讓一名史其安的手下去查看,果然毒蠍子退了去。
吳星又說:“金狼王你武功僅次於毒神,你要用重手封了毒神要穴,毒神不許運功抵抗,至少要一個時辰內無法掙開金狼王的點穴手才行,不然他出來了一掌就能劈死我們大家。”吳星是想讓坑裏的人也都相互轄製,免得放出來,實力強的黑水教一邊把獵鷹等又收拾下去。毒神冷哼卻是不肯,金狼王和胡豹都勸他忍一忍,出來後自然什麼都好說,毒神隻得依了。
吳星迅速揀起地上的解藥,押著史其樂退到石橋邊,命史其安要手下人把湖裏的水舀進坑裏去。他想毒神一個時辰不能動用武功,而坑裏其他人又都中了毒神施放於湖水中的毒,彼此挾製,誰出來都不敢對其他人動手。這樣大家都有救,看來還是真心要平衡這裏複雜的勢力,真心想讓大家都活命。
史其安一麵按吳星的要求做,一麵仔細觀察吳星的反應,企圖找到克製他的機會。吳星眯縫的小眼裏射出冷光,這可不是一個鄉野纖夫應該有的眼神。史其安當下也不敢再動小心思,怕傷了自己兄弟。
吳星最後要史其安命人打開機關。下麵的人要麼中毒,要麼受製,哪裏有平時的敏捷。彼此相互搭著人梯,才能艱難爬上來,看到一半的人爬上來,吳星把史其樂往史其安身邊一推,自己快步往樓台上跑去,這時候也沒有人注意他的去向,坑裏的人隻想快些逃出來,逃出坑的人隻想快些解毒,史其安看史其樂安然無恙,長歎一聲說:“今番又是功虧一簣,給我殺,殺一個是一個!”
坑下麵最先爬出來的是金狼王,雖然也中了湖水中的毒,可憑借高深的武功,這點毒還傷不了他,他嘴裏忿忿嘀咕著:“媽的,這樣危險,不要老婆也罷,命都沒了,要女人做什麼!我且先走了!”他再不管什麼水絲竹,自己搶先飛身望樓台而去。
白無常扶著毒神說:“師父,我們先走吧,剛才的解藥都給那吳星拿走了。您又被金狼王封了穴道,要是回頭大家都找我們要解藥,師父暫時不能恢複功力,恐怕我們會敵不過那麼多人?”毒神哼一聲,嘴上不肯示弱,腳下隨著白無常一不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