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吟月見顧東不舒服走了,忙跟喬萬城提議:“還是讓陳醫師過來,給東東看看吧?”
喬萬城點頭,示意樸景楓去請陳醫師。
陳醫師是喬府的家庭醫生,長駐在喬府之內,樸景楓打個電話就到。
見樸景楓去打電話,楚吟月又對喬萬城說:“我跟著陳醫師去看看,看東東是怎麼回事。他媽不在身邊,我們應該多關心他一些。”
喬萬城同意,讓楚吟月跟過去看看。
經陳醫師診斷,顧東小少爺是‘略感風寒、脾胃不和’。換言之,他就是有些上火,所以不想吃東西。
陳醫師也沒開藥,給楚吟月提議讓廚房做些清淡爽口的東西來給顧東吃。
楚吟月親自去廚房點了銀耳粥、菠菜湯、香菜蛋羹、銀絲卷等去火養胃的飯食,送到‘清芬樓’來。
顧東在加拿大長大,習慣吃西餐。對這些中式菜,並不是太感興趣。
楚吟月不知道。她指著飯菜對顧東說:“喬喬小時候身體不舒服了,我就給她做這些東西吃。東東啊,你也試一試,看合不合胃口?”
顧東聽說是楚喬小時候愛吃的,有了幾分興趣。他試著喝了口菠菜湯,吃了匙蛋羹,竟然覺得挺可口的,於是大口地吃了起來。
楚吟月見顧東吃下去了,很是高興。她說:“東東啊,喜歡就多吃點兒,你們這個年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缺了營養。”
顧東卻說:“夫人,您別叫我東東。”
顧東始終不肯管楚吟月叫外婆。他跟喬府的傭人們一樣,管楚吟月叫‘楚夫人’。
顧東對楚吟月說:“楚喬喬跟我打架的時候,才叫我顧東東。”
楚吟月有些尷尬,說:“喬喬這孩子,真是太淘氣了……”又問顧東,“那我叫你什麼好啊?”
“您就直呼顧東好了。如果您不嫁我外公,還是裕華中學的老師呢,當然要叫我顧東了。”
“好啊。”楚吟月答應。
楚吟月又說:“顧東,喬喬在學校裏,跟同學們關係是不是處得不太好啊?”
顧東酸溜溜地說:“哪有不好啊,她討人喜歡呢著!”又說,“現在人們都知道她是我外公的繼女,好多人都想追求她呢——她這就要早戀了!”
(窘,顧小爺仍然不改他喜歡打小報告的本性!)
“啊?”楚吟月一驚,她說,“這可怎麼好!”
楚吟月一直就覺得,她離開女兒這幾個月,跟女兒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疏遠了。顧東的話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她很怕女兒在思想上、品德上出什麼問題。
“我不該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國內的,孩子的事一刻也不應該疏忽!”
楚吟月很自責。
“就是啊,您要好好地管管她!”顧東趁機在一旁進言。
楚吟月聽顧東這麼說,忙問:“顧東,你是不是發現她跟哪位同學早戀了?”
顧東眨眨眼,含糊地說:“那倒沒發現,不過確實有人追她……”又說,“夫人您剛剛進入這個圈子,所以不知道——A市的上流社會圈子很小,從門當戶對的角度講,將來結親的不外就是這麼幾家。出於聯姻目的,高中就訂婚、結婚也不奇怪,所以各家的家長對於早戀之類的事並不反對——韓珊珊和邵洋就是例子。”
“哦,這樣啊。”楚吟月果然被顧東打開了眼界。
楚吟月又說:“可是喬喬跟那些名媛閨秀是不同的。她就是個普通的孩子,她要走自己的道路,不能依賴你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