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成功的挑起了顏淺墨和容良之間的矛盾,並且愈演愈烈。
這些年來,一家人一直住在鳳陽宮不肯遷窩,慢慢的鳳陽宮周圍的宮殿被扒掉,鳳陽宮越擴越大。
寢宮到小廚房的青石路上,容良抱緊顏淺墨大腿的聲音,“媳婦兒,我錯了,媳婦兒。”
顏淺墨試圖甩甩腿,紋絲不動。
“你放開我。”
容良好不容易逮到她,此刻也不在意周圍宮女太監的看法,反正這些宮女太監也早已習慣了。
容良抱的更緊了,“媳婦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顏淺墨氣的在原地叉腰,一身月白蝶紋束衣,吸氣呼氣間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容良,你放開我。”
容良蹲在原地,鳳眸裏滿是委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你要相信我,我知錯了。”
“行啊,你起來,我相信你。”顏淺墨低著頭,“君羨才那麼小,你就讓他去太子宮中住,容良你就不能多留他住鳳陽宮幾年?”
容良有些呆愣,看著顏淺墨的眼睛裏看不出神情,繼而又更大聲的哭訴,“媳婦兒,我錯了!不讓他出去住!”
顏淺墨也看不出神情,抽抽腿,“放開,君羨馬上就要結束課程了,你再不放開我,我給君羨燉的湯可就糊了。”
君羨從影衛隊回來後,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生活。容良早朝時,他便早起習武,容良白天處理政務時,他便跟隨學習政務之道,等差不多了就去上不知情的顏淺墨安排的課程。
表麵看似和諧,實則明爭暗鬥,兩人一個爭著母愛,一個爭著妻愛。
容良聽此沉臉從地上起身,毫不猶豫的轉頭走了。
顏淺墨站他身後,看了半晌他略顯寂寥的身影,也開始反思,最近自己對他是不是,太過苛刻?
不如明天向他賠罪吧,明天可是個好日子呢……
不過晚上顏淺墨躺在床上就後悔了,月半西斜,而容良還未回到寢宮中。
實在焦躁,顏淺墨披上衣服起身,夏天的風涼爽,掀的裙擺翻飛,顏淺墨喚著守在寢宮門口的侍衛,“可有見到皇上?”
那人行了一禮,遂搖頭,“回娘娘,皇上說今夜政事繁忙,便歇在書房了。”
這是和她置氣呢。
顏淺墨轉身回了裏間,躺在雕花大床上,看來今夜要一個人睡了,這還是兩人成婚後第一次分榻而眠。
少了那個人的溫度和氣息,顏淺墨竟覺難眠。
清晨,東方要早早泛起魚肚白。
容良在鳳陽宮後院的角落裏指導著君羨,“這樣不對,劍不能這樣伸。”
說著便親身示範起來,抽出身旁一柄長劍就是一番行雲流水的舞動,最後挽了一個劍花,收起長劍,“你那樣何談傷到敵人,隻會傷到自己。”
君羨耐心的聽完,點點頭,卻挑起另一個話題,“父皇和母後,最近還好嗎?”
容良擺弄著手中的劍,劍身柔軟,這才知道剛剛抽出的竟是一把軟劍,聞言也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