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方才那白衣少年其實是女兒身?”望著蘭亭沉默片刻,紅衫女子沉聲疑問。
“是,屬下已查證,她便是前些日子烈公子在尋找的女子。”
竟然就是她!好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輕哼一聲,嘴角牽起一抹輕蔑又狠辣的笑容,旋扭腰肢,瑤寧兒走出假山,向即墨府門走去。
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看我如何慢慢整死你!
前廳。
杯觥交雜,喜氣洋洋。
即墨雲煙烏絲結鬟,發間一枚暖玉流蘇發簪在燈光下碧幽閃耀,端坐在小姐席主位上接受著眾人的道賀,長輩們則聚在一塊侃侃而談,自然,這話題自然是圍繞著那位年輕皇帝。
“清兒,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月白跟著玉清鳳來到前廳偏門,微探身子,看著廳內的動靜。
本是為了祁連家玉佩來的,現如今卻出現如此多的狀況,不知清兒現在有何打算。
“我要和祁連鴻天談一談,這件事情替我保密,我師父也不能告訴。”收回視線,玉清鳳倚在牆上低聲說道。
這事情對自己非同小可,她必須弄清楚其中關係。現在首當其衝,便是找個機會傳話給祁連鴻天。
玉清鳳又探頭看向主桌,柳眉微蹙,心下思量。那祁連鴻天一邊坐著皇帝一邊坐著司徒淩雲,真是礙事。
這時,眼角那抹水煙色身影立起,翩然向廳外走去,玉清鳳靈光一閃,側首向月白遞上眼色,二人便繞開前廳,跟上那人。
嫻亭清池,水煙美人,即墨雲煙獨自一人側倚朱欄,眼神飄向遠方,頗為惆悵。
歎息間,忽聞簫聲悠揚,若虛若幻,婉轉深沉,仿若此時即墨雲煙的內心起伏。
循聲望去,隻見池邊立著兩位雅致公子,白衣吹簫,紫衣聆聽,似是一副幽然景畫。
踏著音律,即墨雲煙向那兩抹身影走去,一曲終,她也停下了腳步來到二位公子身旁。
似是感到有人靠近,白衣公子回首,與她四目相對,微風和煦,驚豔迷了美眸,即墨雲煙看著眼前的人兒,不由地柔美淺笑。
對視片刻後,即墨雲煙微福身子,低首微頷,禮儀周全。“小女尋音而來,願沒有叨擾二位公子的雅興。”
“即墨小姐客氣了,在下清風。”那吹簫之人正是玉清鳳,隻見她拂臂虛扶,氣息如華,清雅爽俊。
“在下月雲。”月白臨時想出一個佚名,便後退一步,將空間讓給麵前二人。
“雲煙見過清風公子。”又是微微曲身,發髻見的碧玉流蘇叮鈴輕響,即墨雲煙麵露讚服。“未曾想清風公子如此年輕,就有這般高深的音樂造詣,雲煙很是佩服。”
“能得天下第一美人的讚許,是清風榮幸。”將玉簫別回腰間,玉清鳳目光流連在即墨雲煙如畫的嬌美容顏上,由衷感歎:“百聞不如一見,當真見者傾心。”
聞言,即墨雲煙臉頰升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但一眼轉瞬,憂愁又浮上麵容。
即墨雲煙移步走到池畔,美眸晶瑩,望著水中嬉戲自在的魚兒,滿麵愁緒。
幽蘭輕歎,秋風微涼,枯葉翩翩落於水麵,蕩起圈圈漣漪,撩撥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