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嶽林聽到這般話語,心中除了被輕視的怒意,更是驚異。
這個洛呂,竟然敢對自己這般口出狂言,難道說他當真有什麼把握可以撇清這下毒一事?
一冒出這個念頭,即墨嶽林便開始重新審視麵前這位西闌國的大皇子,心下盤算著不能硬碰硬了。
而一旁那護衛打扮的男子忍不住,跨步上前就衝著洛呂高聲喝道:“大膽,你可知你是在和誰說話!”
護衛的話語引來了玉清鳳等人的注意,隻見那人一身普通的青衣護衛打扮,看起來就像是即墨嶽林的隨身侍衛,可是玉清鳳轉念一想又覺奇怪,從前怎得就沒有在即墨嶽林身邊見過這家夥呢?
“這個護衛什麼來頭,竟然敢衝撞皇室成員?”白子秋雖然對即墨嶽林沒有如何關注過,不過以他看來,這個場麵上絕對還輪不到一個小小的護衛出來說話。
“且看看再說。”玉清鳳回首看了眼烈玄,又詢問地望了圈對麵的三人,見大家皆是給不出答案,也隻得繼續看戲。
不出意外,這人應當是即墨世家隱衛中的一員,即墨嶽林今日帶隱衛前來,看來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再仔細打量了一圈隨即墨嶽林前來的那一群官兵打扮的人,感到那些人的氣息皆是似有若無,玉清鳳不由地微微挑眉,期待接下來洛呂會如何解決這個局麵。
“即墨家主是想用武力來問候嗎?”洛呂抬眼看向站在麵前的青衣隱衛,碧藍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光芒。
“原來這便是天舜的待客之道,當真有趣。”
而即墨嶽林此時已經打消了強勢行事的計劃,正欲喚回那隱衛,卻見洛呂倏地揚起手臂,掌心往前一推,一股大力便向那青衣衛襲去。
即墨嶽林見狀,頓時蹙起了眉頭,臉上的神色更是嚴峻和震驚,這個西闌國大皇子竟然敢直接動手?!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難道他就不怕真的挑起兩國的紛爭嗎!
轉念一想,即墨嶽林又舒展了緊蹙的眉心。這個洛呂既然想要打,那就讓他在此打個盡興,方正如何看來都不過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而且自己手上還有那個籌碼,自然不用擔心計劃告吹。
側首給身旁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那幾人便趕緊將駕著男孩的軟架子給抬回了馬車中,以免被他們的攻擊殃及到。
“你們在這裏繼續看戲,我一會再回來。”玉清鳳見那男孩被抬回了馬車,而即墨嶽林卻是絲毫不急著替其解毒,不由地歎了口氣。
“你要去替他解毒?”抬起眼簾看向對麵坐著的女孩,司徒景終於開口了。
“沒錯。”玉清鳳對其微微頷首,她知道司徒景一定猜得出自己的心思。
“我和你一起去。”烈玄勾起女孩的腰肢,便閃身飛出了窗外,消失在幾人麵前。
離開之前,還不忘瞪了眼一臉淡然的司徒景,而烈玄這大醋缸的模樣自然也被留在雅間內的三人都收進了眼底。
“景仙公子,你當真對鳳兒動情了?”白子秋望了眼竹簾外僵持著的青衣衛和洛呂,百般無聊地托腮問道。
反正現在外頭得局勢一時半會還不會有多大的變化,且讓他先了解一些八卦來解解悶。
“不錯。”司徒景倒是沒有任何扭捏,輕抿了一口茶水,答得直接。
“這丫頭是給你們下了什麼魔障,竟然迷倒了烈玄又迷倒了你。”白子秋探出身子,視線越過吹雪直接看向司徒景。
一個是威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公子,一個是世人敬仰的景仙公子,如此兩位大人物,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迷得團團轉,真是有趣極了。
“你覺得她沒有這個魅力?”司徒景擱下茶盞,似是又回想起初次在醉仙樓見到玉清鳳的情景。
“她就是個還沒長熟的臭丫頭,哪來什麼魅力。”白子秋好笑司徒景的疑問,撇眉憋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很是滑稽。
“一會我會替你轉告給清兒的。”吹雪被這二人一來一去的對話夾在當中,終於也開口插了一句。
“我的吹雪大美人兒,你可別這樣啊!”白子秋聞言,立即換了一張討好的表情看向吹雪。
“我可不是你的。”睨了眼白子秋,吹雪抬袖掩著半臉。
“你可不是我鍾意的類型。”
“那你鍾意的類型是什麼?鳳兒?”白子秋雖說這問句,但那語氣是十分的肯定。
又掃了眼身側坐著的兩人,白子秋長歎一口氣,心想著這樣的情況對於鬼丫頭而言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而另一邊,玉清鳳和烈玄已悄悄地潛入了馬車內。
“即墨嶽林也真是狠心,這孩子都已經快沒氣了,他竟然還一點都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