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懷中的南宮詩聽了月白的話,心中也很疑問。
這畢竟是她的國家,若是子秋在天舜想要動什麼心思的話,她是斷斷不允的。
“想什麼呢,這些不過都是為了鳳兒準備的。”白子秋低首看向南宮詩麵上凝重的神色,不由好笑。
“為了鳳兒?”月白聞言,更是驚訝了。
“我早知道鳳兒沒有死,也知道她在天舜。”白子秋說得輕巧。
“誰讓這丫頭或者都不來捎個信,密道以後再告訴她。”輕笑一聲,白子秋加快步伐,三人快速往地道深處走去。
月白在白子秋身後隻能聽到他輕巧的語氣,但是南宮詩卻在他懷中著實見到了他微浮在麵容上的沉痛。
不一會,三人便出了密道入了蘭城。
一走出地道,抬頭一看竟然在一座茅草馬廄中。
“這還真像是你選的地方。”抬手揮了揮麵前濃烈的氣息,月白不由地蹙眉。
“沒辦法,這裏最安全嘛。”撇撇嘴,白子秋睨了眼月白。
“有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想當初他可是再三甄選才選中了這裏呢,沒有辛勞也有苦勞,這個冷美人也太不知趣了。
“那這裏是哪?”月白也不再多調侃,環顧四周,就見麵前是一座熱鬧的酒樓。
“這座酒樓叫做桂花齋,和京城的芙蓉齋都是一個老板。”白子秋說著,便抱著南宮詩從地道中走出來。
此時三人的衣袍上不僅沾滿血跡,還染上了地道中的塵土,直接出去太過招人眼目,白子秋便領著他們悄悄潛入了桂花齋中。
白子秋也算是細心,在桂花齋中有一間自己承包下來的臥房,三人從窗口躍入房中,趕緊換上幹淨的衣物。
“現在我們怎麼做?”月白動作利索地換上幹淨衣袍,鳳眸看向雕花木門上透入房內的闌珊燈火。
正在他們思量的時候,突然門外的走廊上爆發出一陣巨響,似是哪間廂房的牆壁被打穿一般。
“我去看看。”白子秋撫了撫衣袍上的褶皺,走到門前緩緩打開一道縫隙。
心想著他們還真是不得閑,到哪都會遇到事情啊。
“是烈玄!”白子秋剛往門外望了一眼,就見到了一串串火焰從眼前飛過。
能練就這般武功的人除了烈玄,還能有誰?
月白一聽,立即走上前來,擠在門上的縫隙處向外觀望。
“果真是他!”門縫雖小,但是月白已經瞟見那若隱若現的紅袍衣擺了。
此時桂花齋中已是一片混亂,大堂中的賓客紛紛向外湧去,生怕一個不小心殃及池魚。
“看得到他在攻擊誰嗎?”南宮詩聞言,也立即下了軟榻,一瘸一瘸地走到門邊。
“是麒麟雙怪!”白子秋終於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身影,眼眸頓時一亮。
隻見走廊上那一金一銀的身影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左右躲閃著迎麵襲來的陣陣火焰。
“詩,你呆在房裏,千萬不要出去。”白子秋回首看向南宮詩,沉色道。
外頭的情勢看似是麒麟雙怪被烈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白子秋熟知這兩個怪物,他們現在根本就是故意在消耗烈玄的體力。
南宮詩武力本就不高,現在又受了傷,出現的話太過危險。
“不要緊,我是天舜公主,他們不敢對我下殺手的。”南宮詩自然不願意做縮頭烏龜,更何況這一次他們前來正是要奪回天舜的傳國玉璽。
“你可別太天真了,若是這樣方才就不會派那麼多殺手來趕緊殺絕了。”月白說得冷沉,但是的確在理。
白子秋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詩,你可以設一個陣法,將我們幾個都帶進去嗎?”
這樣子也就免除了南臻國的人再派來援兵支援的情況,他們也可以專心合力對抗麒麟雙怪。
“可行。”南宮詩點點頭,便在子秋的攙扶下來到門口的縫隙。
“這個陣法消耗很多,你們要速戰速決。”南宮詩現在已經受傷,先前的打鬥中也損耗不少內力,再施展如此大的陣法已是透支。
“好。”白子秋和月白沒有猶豫,應聲後便一把將門打開,衝了出去。
南宮詩見狀,立即手中結印,瞬間從她的袖口中飛出無數根金色小竹簽,飛速將他們幾人都環入了金色竹簽築起的大圈中。
高喝一聲,一手指天,南宮詩緊閉雙眼,瞬間提氣。
頓時眾人四周的場景變換成了一片空曠的白色。
“花蝴蝶!月白!”烈玄見到白子秋幾人突然出現,眼眸一亮。
“我看你沒有我們不行啊。”白子秋雖然嘴上調侃,但是麵色嚴肅,眼眸緊緊鎖定在半空中的金銀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