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晴聽他的話添置了一些棉裙,卻沒有買狐裘。
“怎麼不買狐裘,不是告訴過你那裏冷嗎?”祈羽墨微微皺眉。
“我對狐裘過敏。”她回應。他頓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這幾日很快就過去了。
這日,祈羽墨換上官服,洛雪晴也換上專門為王妃定製的衣服。
乘上了馬車,來到皇宮,又上了另一輛馬車。
一路顛簸,洛雪晴竟渾渾噩噩的睡去了,不知過了多久,祈羽墨才叫醒她。
下了馬車,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北風刀子一般割在臉上。
她下了馬車。天色已經黃昏,這一路走的時間可不短。
帳子已經搭好,最中間的明黃色大帳篷是皇帝皇後的,其次是太子,王爺,皇上的子嗣不多,僅有翎王祈羽墨,軒王祁羽澤和太子祁羽凡,然後是隨行官員,最後是宮女,太監,侍衛的帳篷,由於空地很大,所以帳篷之間分得很開。
冬天,天黑的很快,一輪明月掛在夜幕上,沒有星星,隻有到淡淡的薄霧縈繞在月亮周圍,今夜的月亮顯得格外清明。
用完膳,皇帝和官員,皇子再商量明天的狩獵計劃,洛雪晴在裏帳篷不遠的空地,拾了柴,燃起一堆火。一遍烤火,一邊賞月。雖然風不大,卻冰冷得刺骨。
洛雪晴抱緊自己向火堆靠了靠。
“晚上這麼冷,怎麼不穿厚一點呢?!”邪魅的嗓音響起,一件棉衣裹在她肩上,祁羽澤席地坐在她身側。“我哥怎麼不管你啊!我看他老早就出來了。不是來找你的?”
“不知道。”洛雪晴苦笑了一下。
“我怎麼不管啊!本王不在的間隙,多謝皇弟替本王照顧晴兒啊!”祈羽墨拿起她身上的棉衣丟給祁羽澤,將一件更厚一些的棉衣,嚴嚴實實的裹在她身上,棉衣顯然是他暖過的,還帶著他溫熱的體溫,和淡淡的清香。
祈羽墨也坐在她身側,抬頭看著月亮。
“唉呀!兩位賢弟今夜怎麼都這麼有雅興,出來賞月啊!”一俊逸男子坐在火堆旁,祈羽墨對麵,“羽墨,這是你才娶的新王妃吧!不錯不錯,挺有眼光。”洛雪晴認得男子的腰牌,他一定就是皇上的長子,陸貴妃的兒子,當今大祁的太子。
“嗯”祈羽墨輕輕應了一身,不置可否。
“妾身畏寒,先行告退了。太子殿下,兩位王爺恕罪。”洛雪晴起身,走進帳篷,帳篷內燃著淡淡的香,支著火爐,她鑽進冰涼的錦被,慢慢入睡。
祈羽墨輕輕走進來,鑽進被子裏,替熟睡的她掖了掖被角,抱著了蜷縮著的她,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天亮了,蠟燭熄了,火滅了,隻有昨夜的淡淡的香氣還幽幽的飄在空中。睜開眼睛,祈羽墨已經坐在床邊穿著衣服,床邊放著一把精致的弓箭,還有一把古老的寶劍,洛雪晴拿過寶劍,鬼使神差般的抽出寶劍,指尖觸到刀背,寒意直逼內心深處,顯然是剛剛磨過,鋒利的劍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好看嗎?”他轉過身,看著她“就是它陪我上過無數戰場,連我都數不過來它究竟沾了多少人的鮮血。”祈羽墨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