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逸在手術室門前焦急的等待著,就好像經過了幾個世紀那樣漫長。他來來回回地在走廊裏踱步,雙手在西褲上來回用力地搓著,平整的褲腿留下了皺褶。
“小七,你先回去吧。按照我之前給你的承諾,去找袁也。”劉軒逸看見忙前忙後的小七心裏覺得有點支撐。
小七轉身剛要走突然又被劉軒逸叫住了,“你剛才在地下室見到別人了嗎?”
“沒有啊,就隻有一個人。”小七被突然一句問蒙了。
“你沒看見白羽?”劉軒逸也是突然才想起來問白羽。
“沒有,軒少你別嚇我,我沒看見別人。”
劉軒逸擺擺手讓這個孩子走了。沒有也好,隻要白羽不被警察抓住,他心裏也還算過得去。
不過劉軒逸心裏最在意的還是安語曼,他本來都計劃好這件事一過去就帶著安語曼離開農場,遠離商場的紛爭。
第二天早上安語曼才從手術室裏被推出來。劉軒逸趕緊衝到手術室門前。
Dr.徐搖搖頭,臉上盡是無奈,“深度昏迷,能不能醒不好說。孩子,沒有保住。”
“歇著吧。”劉軒逸一臉苦笑,狠狠的用拳頭砸了下牆麵。
然後突然開始大笑,笑著笑著就一臉淚水,伏在安語曼身上泣不成聲。“曼曼,我對不起你呀。”‘
如果不是他,安語曼怎麼會經曆這樣的流產之痛,他就是個跟葉良仁一樣的渣男。
安語曼住進了ICU,金寶寶到醫院以後也不知所措。冷冷地看著劉軒逸,“你不是說不用報警,你能找到嗎?你就把人找成這樣?”
“人在哪丟的你不知道嗎?”劉軒逸也冷冷地回應。是呀,他們都虧欠安語曼。
金寶寶也無話可說,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克製地流淚,身體不停地顫抖。
安語曼一直昏迷狀態,劉軒逸就守在醫院,公司也不去了。頹廢的樣子讓人心疼。
“軒少,ICU您也進不去,還是回公司主持大局吧。公司不能沒有你。”袁也知道現在劉軒逸心情不好,但是公司沒有了劉軒逸在確實再走下坡路。
劉軒逸抬起頭,他畢竟是個男人,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要是他垮了,公司垮了,曼曼就算是醒過來也不能再和他過上好日子了。
劉軒逸回到家裏,到處都是安語曼的影子,他忍住淚水簡單洗漱之後就去往公司了。
“白羽聯係上了嗎?”劉軒逸處理完公事又多問一句。
“沒有。之前那些她常去的地方我們也在關注,沒有發現她。”
“好,我知道了。”
劉軒逸感覺腦子很亂,他一直以來都把白羽看做自己的妹妹,對她關愛有加。公司裏大事小情都讓她參與,從不需避嫌。可是到頭來卻是她害了他心愛的女人,殺了他的孩子。
其實白羽發現安語曼的孩子流了之後當時就慌了,她看到安語曼流血的時候她就知道劉軒逸再也不會原諒她。
她不知道怎麼麵對劉軒逸,也沒有想要真的弄死安語曼,她想讓安語曼主動離開。可控製不了自己的嫉妒心。
金寶寶還在病房守著安語曼,安語曼的意識有慢慢恢複,醫生也同意安語曼的家屬陪伴了。
她看著安語曼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就覺得心疼。“曼曼,你說我們好不容易以真麵目相對了,你怎麼就成這樣了?”
“曼曼,你醒過來說說話呀,別讓我著急。”
“你快快醒,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金寶寶拿起溫水泡過的手帕給安語曼擦拭身子,看著安語曼身上一道道紅印,紫印。她又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安小姐現在情況已經趨於穩定了,恢複的還可以。但是孩子的問題肯可能給她心裏帶來一定傷害。”病房外麵Dr.徐和劉軒逸交代這些天來圓的情況。
“這也沒辦法了,到時候還要指望你。”
“軒少的意思是?”
“不是催眠,你別誤會。”劉軒逸透過玻璃看向病房裏的安語曼,“幫她恢複就好。”
這次他要和安語曼一起直麵這道坎。
“金老板,你回去吧,我來看著她。”
金寶寶回頭不舍地看了安語曼一眼,輕輕地關上門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劉軒逸和安語曼。
房間裏很安靜,除了各種儀器的聲音就是安語曼呼吸聲。
劉軒逸低頭握住她的手,手還是那麼涼。“曼曼,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沒馬上去找你。”
“你怪我吧。但是你不要嚇我好不好,你起來,打我幾下,我絕不還手。”
劉軒逸在醫院待到很晚,來接他的袁也看他的樣子不忍打擾,就在走廊裏一直等待,等來了Dr.徐。
“你和軒少說了嗎?”
“我不知道怎麼說。”袁也看著劉軒逸落寞無助的背影實在不想再在他心上插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