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館,街道上已經恢複了車水馬龍的景象,道路兩旁是高屋崇樓,路上車馬如水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一切仿似長駐畫麵中。
喬漪瀾的麵容在朦朧的光影中看得不很真切,他目光爍爍地看著葉蓁蓁說:“你近來可好?”
“錦衣玉食、釵環翠繞的生活固然是好,但在勳貴人家總是少了些隨性,不能夠無拘無束的生活。”葉蓁蓁眸光晦暗不明,悠悠地長歎了一聲。
“你過得不好嗎?”喬漪瀾神色一凝,琥珀色的眸中一陣驚痛的亮芒。
“沒有什麼好與不好,我隻求平平淡淡度日,‘羨他村落無鹽女,不寵無驚過一生’。”
“隻要你需要,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保你周全。”喬漪瀾深深地凝視著葉蓁蓁。
“喬大哥,多謝你了,今日我出來時間太久了,就此別過,你手上有傷,要注意忌口。”葉蓁蓁刻意忽略他那意味深長有些熱切的凝望,緩緩說道。
“上次答應你的事,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雖未揪出真凶,卻也查明吉兒之死與太子無關。”
“果然如此,其實我懷疑吉兒的死與二皇子脫不了幹係,喬大哥若是尋得任何證據都勞煩你告訴我。”
“這個自然。”
“喬大哥的恩情,蓁蓁銘感五內,今日就此別過了。”
——囧,我是分界線——
“王妃,您沒受傷吧?”坐在馬車內,楊枝悄悄審視了葉蓁蓁半晌,這才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今日之事回去隻字不許提。”葉蓁蓁眉心一擰,略微思忖著道。她與喬漪瀾清清白白光明磊落,但保不定有心人會以此小題大做,生出什麼幺蛾子,三人成虎,免不了給她給皇甫灝然徒增煩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做一天王妃也需得盡一日職。
“楊枝明白。”楊枝應承道。
“王妃,到了!”車夫說話的聲音透過車簾傳進來,明顯有些中氣不足,看來今個兒摔得那一跤很是不輕。
“楊枝,給車夫些銀兩,讓他買點東西補補。”
“謝王妃賞賜。”車夫滿臉喜色的接過楊枝遞過來的碎銀子。
“楊枝,我肚子都快餓癟了,你先行去小廚房叫他們備好午膳。”葉蓁蓁撒嬌似的嘟嘴道。
楊枝咯咯一笑,歡快道:“我這就去。”
皇子所小廚房內,兩個廚娘聚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談笑著。
“麗娘,聽說成婚以來,靜王爺從來沒有在王妃房裏留宿過,你知道嗎?”那個富態的中年女子一雙三角眼一輪,目光銳利道。
“我也聽說了,隻是這事不可聲張,你也知道現在靜王府王妃當家,若是我們私下裏談論她的事被傳揚出去,估計沒有我們什麼好果子吃。”被稱作麗娘的容長臉女子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聽了那個婦人的話,有些怯懦的四處張望下,聲如蚊呐的說。
“怕什麼,這兒隻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其實啊,我懷疑王妃壓根兒就不是雛兒,要不王爺也不會在新婚之夜棄她於不顧了,她可能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和那些秦樓楚館裏的淫娃蕩婦沒什麼區別,我呸——”婦女一臉鄙夷道,語氣中很是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