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譚惜。”
“我不放。”她更加用力抱住他,側臉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語氣柔軟下來:“那條消息你不喜歡,撤下來好了。還有,我跟那幾個外商都談好了,安寧的危機會過去的。sarah,至於sarah那邊,我會幫你的。”
他歎了歎,看向窗外,忽然笑了笑,說:“這些和蘇禾我隻能選一個,是吧?”
她一怔,他把她的手從腰間拿下來,說:“我選蘇禾。”杜承希說完,避開譚惜,向大門走去。
“如果……”譚惜忽然喊住他,說:“如果不站在我們這邊,就是一無所有,包括蘇禾呢?”她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著回頭,說:“三個月後AT會不會出事,這個還是未知數,但今天你走出這個辦公室大門之後,AM的安羽就會被告上法庭。之後呢?查來查去,能查到的隻是安寧而已,而安寧當家作主的人,是杜承希。那個時候,蘇禾會怎麼想?”
他沉吟著,停了停才回答說:“她會相信我的。”
“是麼?”譚惜忽然覺得無比好笑,問他:“平安夜之後,蘇禾對你是不是很冷淡?這些天一直都沒見過麵,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原因?”
她揚眉,湊近他耳邊說:“照片上的這個吻,蘇禾看到的可是現場版的。”
安羽在看到報紙之後就立刻趕來了。
一進門,就看見蘇禾蹲在地上在收拾碎玻璃。
她今天難得放假,原本打算吃完早飯後就去醫院看奶奶的,現在……
安羽見她還算平靜,歎了口氣,盡量顯得預期輕鬆:“jojo真夠粗心的,門都不鎖,要是壞人進來了……”
他說到這裏就停了,立刻把她拉開來,看了看一地的碎玻璃還有血跡,把她的手拿過來,她縮了下,這才看向他,眼神木然,臉色有些蒼白。
那個男人,到底讓她經曆了什麼?
安羽皺眉,急促地呼了口氣,說:“你流血了知不知道?不疼麼?有掃帚不用,用手撿,人和動物的區別還知道麼?”
她避開她的目光,“得趕緊收拾,待會兒還要去醫院看奶奶。”
“放著。”安羽命令道。
她像是沒有聽到,很快爬過去,“快完了好像,得趕快才好。”
“嘶!”她忽然吸了口氣,安羽立刻跑過去,看著她滿手鮮血還有被玻璃割破了的膝蓋,一陣心疼。
他沒辦法,隻好把她抱進臥室。
“呆著別動,我去找藥箱,想去醫院的話也好,正好讓大夫替你看看腦子。”
“安羽……”她忽然喊了他一聲,“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一怔,沒有回頭,“別多想。”
空調溫度被打到最高,他拿了藥箱,把繃帶,鉗子,消毒藥水都找了出來。
“還好念大學的時候修了一門急救。”安羽把她手上的血擦幹淨,然後是紅藥水,止血白藥,最後是繃帶。
“另一隻。”
她聽話,把另一隻手伸過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