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漆黑,他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靠近。
“為什麼還要出現?做了這麼多壞事怎麼還敢出現?”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笑,說:“我妹妹就快是安寧總經理夫人了,我這當哥哥的總得要點東西吧。”
她絲毫不放鬆,冷冷道:“當初怎麼不死了算了?居然還敢說出這種話。”
“你當初沒良心,眼睛眨都沒眨就把你哥哥我送進去,那小子還不知道你當年對你哥我做的事情吧,聽他語氣還挺關心你的,要是……”
“你別動他,你敢動他試試?”
“怎麼?害怕了?”男人笑了笑,拿起一個啤酒瓶就向她砸過去,她被他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
“砰”的一聲,啤酒瓶撞在椅子上,被砸成碎片,與此同時,男人腰上挨了一腿,險些站不住。
杜承希看著他,冷靜地讓人害怕:“已經報警了,在警察來之前,有多遠跑多遠。錢我明天會打給你,以後別來找譚惜了。”
男人愣怔著,一時間沒有回答。
“你瘋了你?”譚惜覺得不可思議。
杜承希沒有理會她,跟男人最後說:“是拿錢走還是被警察抓住,再去吃幾年牢飯,你自己選。”
“杜承希,這種人你怎麼可以放掉?你忘了那個時候……”
譚吉已經有些動搖了,見譚惜到現在都對他一臉厭惡的模樣,心裏麵就來氣:“你給我閉嘴……”
“夠了……”他扔掉繩子,看了眼譚惜,說:“先上車,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承希,你不怪我了?”她說這句,帶著試探還有討好,完全不記得自己頭上破了的口子還在流血。
他伸手,看著她,目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在即將觸碰到她額頭的時候卻很快縮手,安慰一笑,說:“你頭上破了,得趕緊包紮,先去車上等我。”
“可是……”
他按住她的肩膀,“先聽我的,好麼?”
她目中有一絲柔情,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弧度,點點頭,應承了句。
譚惜走後,譚吉看了他一眼,大概明白了些什麼,問:“你對她,挺有心的?”
杜承希看著他,鬆了鬆手腕上的紐扣,沒有說話。
“我看報紙,聽說你們在一起了?”
他抿唇,反問:“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這小子……”譚吉指了指他,氣的不打一處來:“再怎麼說,我也是她哥。”
他沒跟他爭下去,麵無表情說:“既然還記得,那就別來煩她了,收了錢就走吧,別再出現了。否則,就今天的事情來說,再被送進去,在裏麵吃牢飯等死,對你來說不是不可能。”他說完,很快回頭。
譚吉怒不可遏,喊道:“顧修……”
杜承希立刻停住。
他情急之下喊的這句,這個時候卻幫他想起了些什麼事情:報紙上雖然是他和譚惜在親吻的照片,可標題寫的卻是“安寧總經理平安夜激吻女子,疑似有戀情。”而安寧的總經理叫杜承希而不是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