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要動手?”老頭轉過身,躲過包工頭的一腳,隨後挺直腰板,挑著眉毛看著幾個傻b。
“揍他。”一個工人輪著大拳頭,衝著老頭腦袋打去。
老頭架起胳膊,擋在腦袋上,左拳狠狠的擊向那人的肚子,沒錯,老人是左撇子。。
“蓬。”
挨了一拳的工人,直接騰在了半空不到一秒,是的,沒錯,騰空,雙腿離地的那種騰空。
“噗咚。。。”
工人直接從空中趴著摔在了地上,濺起一些塵土,隨後張開嘴,一口嘔出了,鮮紅的血液。
包工頭和幾個民工人霎時****了,聽說過李元霸打死過一頭牛,但是誰他媽聽說過,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一拳將人打的吐血。
就是這一拳,生生打斷了民工的腸子,這得多大的力氣。
老頭,幹躺下一人,直接轉過身,繼續東家的房子走去。
包工頭看著老頭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他害怕老頭,但是他更怕那個雇自己的東家,他怕丟掉這工作,包工頭瞪著眼睛,看了一下四周,就在這時,目光停在了不遠處的,擺放揚沙子鐵鏟的角落。。
包工頭兩步跑了過去,伸手拿了一把鐵鏟,隨後一咬牙,揮起鐵鏟,向老頭的腦袋後麵拍去,他之所以用拍,是因為不想殺人,隻想製服老頭,然後打怕他,讓他滾蛋。。
老頭感覺後腦有風,多年的狩獵經驗,讓他反應異常靈敏,一個滑步,隨後轉過身,本能的用右手,擋在了自己腦袋上。
“噗嗤。。”
鋒利的鏟子,直接劃破老頭的胳膊,夏天啊,老頭隻穿了一件汗衫,看不出顏色和薄衫,鮮血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個姥姥。。”
老頭徹底被激怒了,反手直接抓住了,鐵鏟中間的木棍子,一腳蹬開包工頭。
“砍死你個牲口。”是,老頭這時候,瞪著滿是殺意的眼睛,看著包工頭是虎、是狼、是傻袍子,但他娘的就不是人。
質樸的老人,被激怒了,年輕時候沾滿血液的雙手,決定再次為社會掃平一個人渣,鐵鏟高高舉起,對著包工頭的腦袋劈了下去。
經過無數沙子打磨的鐵鏟,再配上老頭那變態的手勁,套用江湖上的一句話,那就是他娘的一路摧枯拉朽,掀起無邊惡風。
包工頭本能的將手擋在了腦袋上。。
“哢,哢嚓。”
鋒利的鐵鏟,直接剁掉包工頭的手腕,鋒刃砸在了包工頭的腦袋上,又下沉了半分,緊緊的鑲嵌在包公頭惡心的腦袋上。
“噗嗤。。”
包工頭手腕整齊的切口,如泉湧一般,賤出一道鮮紅的血跡,霎時噴在了地上,染紅了晶瑩的沙粒。。
“啊。。。”一秒以後,包工頭一聲鬼叫,直接爬起來,向碼頭外麵跑去,腦袋上還鑲嵌著,一米多長的鐵鏟子但他也忘記了疼痛,保命要緊。
“鐺。。噗嗤。。”
劇烈的晃動,直接讓鐵鏟掉落在地上,包工頭的天靈蓋,再次噴出血跡。
“噗通。。”
跑出去七八米距離的包工頭,一頭栽倒在地上,死了,腦袋前麵的碼頭上,混雜著鮮血與腦漿子。
正在碼頭幹活的天養,得到消息以後,拎著一根鐵棍子,直愣愣的衝了出來,看見胳膊一片殷紅的爺爺,再看看站在原地,手裏拿著磚頭子的包工頭“小弟”,霎時雙眼充血。
詹天養五米開外做出了一個射殺惡狼的投擲動作,比江湖上頂級的高手和村裏最有名的獵戶做得還標準,而且斑斑鏽跡的鐵棍子,透著無限殺機。
厚的天養,怒了,他雖憨厚,但是再憨厚,也不能碰觸他的底線,唯一的底線。十幾斤,一米多長的鐵棍子從手中擲出,如火箭般劃過空中,直愣愣奔著其中一個工人的腦袋。
“媽呀。。”
那個工人鬼叫一聲,轉頭就跑,是無奈腿肚子一陣抽筋,剛轉身,直接跪在了地上,就是這一跪,救了他一命。磨的鋥亮露著寒鐵棍子頭,直接紮在工人的小腿上,沒有一絲停頓直接貫穿,帶著鮮血的刃尖,直接紮在了地上,將他的右腿釘在地上。
“我他媽整死你。”天養掄起拳頭,就要殺人。。
“蓬。”
老人手臂如鉗子一般,狠狠握住天養的手腕,隨後搖了搖頭。
“快跑,你們快跑啊。”
“傻愣著幹啥?趕緊走。”
“”
可憐這對爺孫倆的工人,紛紛提醒老人和天養快跑,而老頭則是,盤腿坐在了地上:“跑啥?殺人伏法,天經地義。”老人幾個字說的擲地有聲,聲若洪鍾。。
是的,年近六十的老人,再次給這群人上了一堂課。何為鐵骨錚錚?這個身材有些瘦弱,不時傳出咳嗽之聲的老者,詮釋的如此透徹。
他不屑逃跑,原始密林的陽光,照耀了老者一生,他怎麼可能會選擇如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天天提心吊膽的躲藏在暗中。
半個時辰後,東家,巡捕,趕到了案發現場。
老人一直如若老僧一般,盤腿坐在地上。當帶隊的巡捕聽其它工人敘述完案件經過以後,看著暴死街頭的包工頭和一地腦漿子,咬著牙齒,說了倆字:“該殺。”
巡捕那發自內心的對這工頭厭惡和對包工頭這種人渣的憤恨。老頭和天養,是被巡捕請到碼車上的,巡捕他腰間那叮當作響的鐵鏈子從沒拿下來。他是從內心敬佩這個有著自己道德底線的老人。
王金童和新牢頭聽完天養的敘述,心理對老人崇拜不已。如果王金童有能力,會毫不猶豫的救老人一命,奈何.現在的王金童,也是個階下囚,自己的事都很難處理根本無力幫助老人。
“哥我爺,是不是肯定.會判死?”天養倔強的咬著嘴唇,卻忍不住眼睛中的淚水。
“是。”王金童心理也挺難受,但是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目擊證人,口供,證據,都直指老人。死.應該是沒跑了。
天養沉默了,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像是丟了魂一樣。
“.以後我是你的親人.。”王金童拍了拍天養的肩膀,認真的說了一句。
不過,天養沒說話,扭過頭,呆呆的望著監欄,想著他永遠想不明白的問題,他想不明白。
他的爺爺,曾經為大宋打過窮凶極惡的土匪,拿著一把獵槍,身後背著一張牛筋大弓,站在土坡上,在這片林子裏,奉獻了自己的一生,到頭來卻要走上刑場。
與人為善,去他娘的與人為善。。爺爺與人為善一輩子,最後卻要死在牢房,刀槍棍棒,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從此一雙鐵拳,一把大刀,蕩平世間所有不公。是的,天養從此改變了。
也是從這天起,王金童得到了人生第一個正式小弟,別人都是大哥收小弟,而王金童是小弟收大哥。不收不行,不收的話,小弟很可能揍大哥。王金童認為打不過他,因為這家夥無意中跟王金童說過他一腳能踹折碗口粗的小樹,麻痹的,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