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你有心事。”
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夏慕秋的沉思,將注意力轉到他溫婉的妻子身上。
“子亦,夜涼,你怎麼出來了?”
“慕秋,什麼事讓你這般憂思?”喬子亦為夏慕秋披上外袍,體貼地問道。
“邊關要起禍事了。”夏慕秋將景惜言信裏的警告說了出來,想要遮掩內心的不安。
“原來是國家大事,可惜我隻是一介婦人,幫不了你什麼!”喬子亦惋惜地說。
“為國效力,何辯男女!”夏慕秋不禁又想到那個冰肌玉骨的女人,即使不是同一個人,還是一樣的聰明睿智,“不過子亦你隻要好好地幫我管好這個王府就夠了,外麵的事由我來操心。”
“慕秋,從來都是你為我處理好一切,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分擔呢?”喬子亦柔軟的手圈著夏慕秋的腰,將頭埋在他懷裏,那份信任和依賴,就這樣毫不隱藏地流露而出。
摟緊懷裏的人,夏慕秋心裏一歎,這樣的你,我如何敢讓你去擔憂呢?
“子亦,你在宮裏的時候,有沒有覺得現在的惜貴妃和溺水前的惜貴妃有什麼不同?”將話題引到另一個放向,夏慕秋不想讓喬子亦和他一起擔心。
“嗯,我覺得溺水後的惜貴妃要高興一些,她很容易就滿足了,對人也要真心很多,不,是你看不見她是假的。”喬子亦努力回憶著景惜言後來的改變。
“是啊,我們的事她一直都在盡力幫忙,宮裏難得有這樣的好人了!”夏慕秋感歎道。
“惜貴妃才華橫溢,可惜一輩子都要呆在深宮裏,也怪不得她之前會那麼怨!我一直覺得,她是不願與後宮的人爭寵,不然那些人哪個是她的對手!”喬子亦感歎了一番,又道,“不過這些都是宮裏的事了,我們哪裏管得了,為人臣子,也不該議論這些的,還是早點休息吧!”
夏慕秋並不能安寢,他還記得景惜言說過,若是可以,他要助她離開宮裏。而此刻,她就在宮外。
搜查景惜言的事,都在暗地裏進行,外麵,又好似一片風平浪靜。
夏慕秋很佩服夏晨燁的冷靜和無情,也為景惜言悲哀,這樣聰慧的女人,本來幸福,卻生在宮裏,永遠,也嚐不到真正的愛情。這也許,就是她要離宮的原因。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宮的榮華富貴。
在宮裏,隻有得到夏晨燁的肯定,才能得到最高的位置——後位。但景惜言入宮多年,卻依然隻是個貴妃,隻怕,也與後位無緣。
夏慕秋最後還是沒有把景惜言的事給夏晨燁說,隻是自己默默地去練兵,戰事將起。
錦夏無戰事很多年,邊境上也相安無事,造成了一切安樂的假象。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在全局考慮時,又自動忽略了。
日子過得飛快,當蕭國大軍壓境,要求放還太子的時候,景惜言也即將臨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