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夏慕秋,景惜言獨自朝自己所在的院子走去,四處無人,莫離也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想不到你和慕秋還是朋友?”莫離拿了件鬥篷給景惜言披上,口上不經意地問道。
景惜言道:“宜妃的事,你也知道,是他算計要挾我的。”莫離聞言問道:“是嗎?我一直以為是你心甘情願幫他的呢?你那時那麼善良,想來會因為他二人相愛不得相守而出手相助吧!”
“是你想的這樣沒錯,但一開始就是他威脅我,隻是那威脅不存在而已。你這個弟弟,挺聰明的,就是有時候有點自以為是,不能掌握全局。”景惜言想起夏慕秋在宮裏威脅她的事,嘴角不自覺地掛上了微笑。
“是,所以他隻能是王爺。”莫離中肯地回答。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那時,宜妃的貼身宮女被人莫名其妙毒死了,後來有查出什麼來嗎?”景惜言想起莫名枉死的少女,心裏一陣疼惜,那樣無辜的孩子,就這樣在與她無關的爭鬥裏逝去。
“皇上後來沒再查了,後宮的事,隻要不鬧大,皇上都不管,何況隻是一個小宮女。”莫離想想呆在皇宮裏的夏晨燁,那個人,明裏暗裏要處理那麼多事,確實辛苦了。
“如果後宮沒那麼多妃嬪,自然就沒什麼事,這一切,起因於皇上,自然也得皇上來了結。”景惜言覺得討論宮裏的事情,隻會讓心情抑鬱,再不願去談。“好在,我已經離開。”
“不過,後宮禍亂朝綱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希望皇上能夠正視後宮爭鬥,而不是放任不管。”景惜言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分析著。
“他該立你為後,你,足夠母儀天下。”莫離沉默半晌,才幽幽地吐出這麼句話,眼裏神色複雜,有不忍和不舍。
景惜言一聽,馬上反抗道:“別別別,他已經答應我出宮了,你是對他那麼重要的人,你一說,又把我抓回去,真要立我為後,那損失可就大了。”天下間,大概也隻有她景惜言會覺得做皇後是損失大了。
莫離看她的反應,心裏五味雜陳,眼前的女子,曾經那麼單純、善良,她曾癡癡地付出過真心,卻被那樣無情地傷害,燁這一次,做得確實太過了。
她現在,是怕傷害。
明媚的笑容背後,究竟藏著,多深的憂傷?
回到住處,陳世美已經等在那裏,他胸上紮著繃帶,臉色蒼白,顯然受傷不輕,詩雨默默地站在一旁,眼裏有些微擔心泄露而出。
見景惜言回來,詩雨快步地走過來,而陳世美則想要起身行禮,景惜言趕快道。
“陳參將身上有傷,就坐著說話吧。”
“多謝娘娘!”陳世美就坐著的姿勢一拱手道,也不客氣。